“二小姐请。”周姨娘恭顺退让到一旁，做了个‘请’的手势，对孟绾的辱骂充耳不闻。
孟绾下巴高高抬起，不屑地冷哼一声，走进明珠院。
路过沈娇娇时，又哼了一声，越过她径直往堂屋走去。
沈娇娇抿了抿唇，无奈摇头。
这就是陈元礼口中的主动邀请？
孟绾似乎并没有接纳周姨娘啊，甚至态度比从前还要差。
从前孟绾还会做做表面功夫，现在是连做都懒得做，摆明了看不上周姨娘。
周姨娘小步走上前，向她行礼。
“妾见过大小姐。”
她虚扶了一把，“不是说了自家姐妹，无须多礼吗？”
周姨娘站直身子，摇头道：“大小姐待我好，我怎能因此生了骄纵之心？”
见过礼，两人并肩往里走。
快要接近堂屋时，却听见里头传来孟绾和陈元礼的调笑声。
沈娇娇脸色一沉。
真是好胆色，光天化日之下也敢在她的院子里厮混？
周姨娘飞快拉了她的衣袖一把，提醒她，“大小姐别急，他们做不了那事儿。”
她瞪圆了双眸，脸色瞬间涨红，不可置信地看着周姨娘。
什么叫‘做不了那事儿’？
那事儿是她理解的事儿吗？
周姨娘怎么能面不改色地谈及这个事儿？
“大小姐，我有话要对您说。”周姨娘说。
她本能接过话头，“什么事？”
“昨日二小姐失身了，不会有假！我们都被夫人和二小姐给骗了！”
“你……”沈娇娇皱起眉头，“不是，你怎会知道这个事情？可有证据？”
周姨娘认真点头，“有！是我院里的连依发现的。”
“连依？”她疑惑地回头，看向可莹。
“小姐，连依是从咱院里拨去溪院的丫鬟，她先前叫可韵。”可莹连忙解答。
“噢噢，是她。”沈娇娇点头，又问：“她发现了什么？”
周姨娘压低声音，“奸夫。”
“什么？！”她倒吸一口凉气，没想到这么关键的线索，居然被一个小小丫鬟给撞着了。
周姨娘正要说，余光瞥见正往外走的孟绾和陈元礼二人，立即闭上了嘴。
“你俩在说什么悄悄话呢？说给我们听听呗。”孟绾笑眯眯道。
两人站在台阶上，女子挽着男子的胳膊，男子拥着女子的腰肢，十分亲密无间。
只看一眼，沈娇娇移开了视线。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她从未见过这样不知羞耻的人。
“回二小姐的话，妾在跟大小姐说闺中秘事，不宜叫旁人知晓。”周姨娘红了脸。
孟绾挑眉，“元礼又不是旁人，有什么闺中秘事是我们不能听的？”
“此事断不能往外说……”
见周姨娘三番两次推脱，孟绾愈发感兴趣，“我命你现在就说。”
周姨娘怯懦地瞟了陈元礼一眼，脸颊红通通的，声音细弱：“妾在跟大小姐说……说……说姑爷的喜好！”
说完，猛地将头埋进胸膛里，羞怯得不敢看人。
“你！”孟绾瞠目结舌，很快意识到自己方才与陈元礼在屋里胡闹，被两人听了去。
想到这是明珠院，是沈娇娇的地盘，孟绾脸颊也飞上了一抹红晕，倒是不好再逼问。
沈娇娇打了个圆场，“好啦好啦，不是要一起用膳吗？”
陈元礼也回过神来，忙招呼几人去堂屋的偏厅入座。
等菜肴上齐、仆人们都下去后，孟绾轻咳一声，站起身来，环视众人，轻飘飘地丢下一句话。
“我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