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装饰得富丽堂皇,不少妓子凭栏摇晃着手帕,巧笑倩兮,每个过路人都能得一声酥进骨头里的‘哥哥’。
沈娇娇下了马车,领着傲雪大摇大摆往里走。
两人乔装打扮了一番,却被妓子一眼识破是女扮男装。
瞥了她们一眼后,再懒得搭理。
唯独一个白衣姑娘迎了上来,冲两人笑道:“二位公子可是来找人的?”
沈娇娇故作洒脱地点头,“是。”
她还不知自己的女子身份早被识破。
“请跟我来。”白衣姑娘说完,就走到前头带路。
主仆二人跟着往里走去。
走了没多久,她突然变了脸色,扯住傲雪的衣袖要往后退。
白衣姑娘见她们没跟上来,有些诧异地回过头。
“公子怎么了?奴家带您去呀。”
沈娇娇摇了摇头,正要离开,侧边房门突然打开,一只大手伸出,轻易将她拉了进去。
她吓得花容失色,正要张嘴尖叫,耳畔却传来了义兄的声音。
“沈娇娇,胆子大了不少啊。”
到嘴的尖叫声哽在喉头。
她瞪大双眼,抬头看向孟珲。
孟珲垂眸,与她对视,眼底布满了疏离与淡漠。
“义、义兄!”她吓得错开视线,颤抖着声音喊了一句。
孟珲掀眸扫了白衣姑娘一眼,对方当即躬身行礼,拉着傲雪退下。
‘砰’的一声响,房门被关上。
沈娇娇神色一紧,缩了缩脑袋。
就在她以为孟珲会生气亦或者再次对她做出亲昵行为时,对方却松开了她的手。
她转了转手腕,依稀残留着暖意。
孟珲走到圆桌前坐下,亲自执起桌上的白瓷茶壶,倒了一盏茶,推到对面。
“坐。”孟珲说。
沈娇娇皱眉,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以往单独相处时,义兄都会主动黏上来,今日怎么突然疏远起来了?
明明两人昨日还做尽了亲密之事。
难道义兄幡然醒悟了?
那倒是一件好事。
只是……为什么她心里不大高兴?
她不敢细思,慌忙落座,低着头不敢看对面的孟珲。
“说吧,到这里做什么?”孟珲声音中隐含了怒意。
“我……我……”她嗫嚅着,说不出话来。
“我不是把玉梅拨给你了吗?玉梅解决不了的事,你也可以直接找我,为什么要冒险?”孟珲问。
听到这声质问,她非但不害怕,还有些高兴,整颗心稳稳落回肚子里。
看来义兄还是关心她的。
也许是他终于认清两人之间的鸿沟,不再强求了。
她松了口气,又莫名感到怅然,一时间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只能胡乱扯个话题出来。
“义兄怎么也在这里?”
话说出口,又觉得不对劲,听上去像是在质问义兄一般。
这里是妓院,男人来这还能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