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伦斯看着盘子,灰烬,还是灰烬,一点命运的启发都没有。
“那可能是你目前没有预言的天赋。赫卡忒的神眷者,我记得好像四阶就有可能获得预言的能力。”切利亚翘起来一条腿,歪着头看着盘中的灰烬。
“那真是太不幸了,我现在还只是三阶。”
切利亚摇了摇头,有些恨其不争地说:“你但凡当初多完成一点你母亲布置的任务,而不是一直在法国浑浑噩噩不思进取,现在也不至于这么头疼。”
“召唤自己的亡灵...”她有些烦躁地摆弄着自己的指甲,发出咔吧咔吧的声音,“进阶的仪轨都是神明自己决定的,如果听起来就很复杂,意味着神明根本不打算给你自己进阶的机会。”
“我知道。”劳伦斯沉默地盯着壁炉里熊熊燃烧的火焰,“但总要试试吧。我作为霍格沃茨的教授,也不能去偷霍格沃茨保管的魔法石呀。再说了,即使我想偷,我也打不过邓布利多。”
“仪轨我会帮你想想,至于狼人的心脏,你明天可以和阿德里安去集市转转,还是有可能买到的。”
“这个兆象,看起来不太妙啊!”切利亚盯着盘子,不满地嘟哝道,“十死无生,化为乌有。”她抬起手,干脆利落地把灰烬倒回了壁炉,对劳伦斯说:“再画一张,重新来。直到出现一个好兆头为止。”
“还有这种操作?”劳伦斯嘴角抽了抽,认命地拿起纸笔。
“占卜开始时,命运就已经发生了变动,反正都是变动,当然是一直尝试变出一个好结果呀!”切利亚轻快地摊了摊手,窗外透过的阳光在她的金发上撒下一个个光斑。
“人啊,还是要懂得变通。”她语重心长地对劳伦斯说。
...
“人啊,还是要懂得知足。”斯内普站在门口,摆弄着他的魔杖。
奇洛唯唯诺诺地被他堵在了教室里,紧张地抓着自己的大围巾,迷茫地看着他。
“客迈拉是你放进来的吧,波特的扫帚也是你施了黑魔法,你还在偷偷打探魔法石的事。”斯内普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他,像一条蓄势的毒蛇。
“我——我不知道——道你在说——说什么。”奇洛结结巴巴地说,眼睛撇着门口,碍于斯内普的阻拦,无法离开,“你一定——定是对——对我有什么——么误会,我什么也——也没干。”
“是不是误会你清楚得很。你做的事情已经够多了,该停手了。魔法石根本不是你能拿的东西。”斯内普冷冷地说,“你最好不要再做什么多余的事情,不然的话...”他意味深长地停顿了一下,猛地一挥袍子,突兀地离开了。
奇洛弓起身子,颤抖着手拿出一瓶药剂,洒进嘴里。
他的头巾抖动着,好像要从他的后脑勺又分裂出一个脑袋一样。
“不,想都别想,还不到你出来的时候!”奇洛把他的后脑勺按回去,剧烈地喘息着。
“哪里出了岔子?还是说同样的话术他给坎宁安也说了一遍?我们两个的嫌疑应该差不多。”奇洛现在的表情冷静得很,一点都没有之前软弱的样子。
“不过好在他也只是怀疑,没有确凿的证据。要是被他拿到证据,捅到邓布利多那里,那才是真的麻烦。”
思索片刻,他重新换上唯唯诺诺的表情,甚至还挤出来几滴泪水,带着通红的鼻尖,下楼去参加圣诞宴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