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苏糖和纪月眠的害怕非常敷衍，但这个只看重形式的小说世界还是判定他们通过了这一环节。
继续往前走，走廊里弥漫着一股潮湿的气息和淡淡霉味，墙壁上的油漆已经剥落了许多，却也能从中看出之前的繁华。
只不过现在这里只剩下一片破败的景象。
整栋房子，除了风声和他们的脚步声，没有任何其他动静，安静的有点诡异。
这条路好像怎么也走不完，周围的景色虽然难以辨认，但一模一样的画已经出现了三次了。
苏糖逐渐意识到了什么，“鬼打墙？”
非常经典的一种手段，没想到还能在这里见到。
纪月眠点了点头，他把之前打的整整齐齐的领结扯开了些，整个人看上去都懒散了不少。
正装这种东西，他还是喜欢不来。
“原作里，男女主是通过相机打破这个鬼打墙的。”
苏糖就拿起摄像机摆弄了两下，对准前方的走廊，然后和屏幕上的鬼脸面面相觑。
“这也在你的预料之中吗？”她问。
对此，纪月眠非常无辜，他虽然知道剧情，但也不是每个细节都清楚的。
苏糖看了纪月眠一眼，然后将视线移到前方，发现前面什么都没有。
再从屏幕里看，依旧是一张鬼脸，而且还越来越近了。
“你说这是幻觉还是真的鬼？”苏糖饶有兴趣。
“可能是真的。”纪月眠若有所思，“不过为了让男女主能继续推动剧情，倒也不会致死。”
也算是恐怖片恐怖小说不成文的规定了，男女主一般活得比较久，要死也是配角先死。
想到这，纪月眠觉得有点遗憾，可惜了，程泽不在。
不过，这样也正好，至少苏糖的注意力不会被分走。
“如果我们不表现出害怕的话，这一幕是不是过不了？”苏糖突然意识到了这点。
这个小说世界的规则其实非常宽松，并不需要他们逐字逐句地去演绎，只需要在某些时间做出特定表现就行。
就比如现在。
苏糖叹了口气，然后把手放在胸前，深呼吸，“不行，吓得我心跳加速，呼吸困难。”
她试图运用语言描写，水过这次的剧情。
“我也是，呼吸都变得急促了。”纪月眠有样学样。
两人一唱一和，非常默契。
苏糖看着屏幕里消失的鬼影，微微一笑。
很好，成功糊弄过去了。
下一个地点，好像是会客厅？
就和旅游打卡似的，苏糖甚至不想在没有剧情的地方浪费时间，直接往闹鬼的地方走。
在经历了渗血的墙壁，浮在空中的人头气球，堆成小山的人骨等事件后，苏糖和纪月眠终于来到了最后一站。
曾经用来举行宴会的大厅。
苏糖打了个哈欠，半点没有被之前的东西影响到，“你说，都已经遇到这么多怪事了，他们为什么不赶紧离开？”
反正如果是她的话，如果不能百分百确认自己的安全，那她会跑得远远的。
“因为他们有一颗勇敢的心？”纪月眠似笑非笑，“也可能是因为不甘心就这么打道回府吧。”
他并不能理解这种人在想什么，在他看来，没有自保能力还要追求真相，值得表扬，但很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