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别说程泽还有个“占卜”的底牌。
苏糖打了个哈欠，教室里的人已经快要走光了，她半眯着眼睛，看上去有些懒散，“现在走吗？”
程泽面无表情，嘴上也不客气，“不然呢，等你睡一觉再出发？”
也不是不可以。
虽然心里这么想，苏糖的脸上却一点多余的情绪都没显露出来。
她叹了口气，“那我们速战速决。”
目前最大的竞争对手还是穆成川等人，毕竟纪月眠都没出现在考场上。
这也说明了他的特殊。
就是多少有些明目张胆了。
“快跑！”
“怎么回事，她们怎么动起来了？！”
“该死，就知道没有这么简单。”
……
前面一片混乱，脚步声夹杂着此起彼伏的惊叫声。
程泽视线扫过不远处的人影，嗤笑了一声。
苏糖精准地从人群中揪出了一个人，“柳安安，发生什么事了？”
好歹之前也一起行动过，再加上某些特殊原因，哪怕阵营不同，柳安安也不会对现在的情况进行过多的隐瞒。
“那些人偶。”柳安安缓了口气，眼睛里带着慌乱，“他们会自己行动，还会攻击别人，而且，非常排斥我们。”
似乎想到了什么，她身子微微颤抖了起来，“卢霓被直接撕碎了。”
当时穆成川不在附近，所以中招的卢霓连“抢救”的机会都没有。
这还是柳安安他们第一次直面这种死亡。
之前穆成川把他们保护得太好，跟在他身后，最多是受伤，就算有折损，多半也是因为自己的行动太鲁莽。
由此可见，穆成川的实力确实毋庸置疑。
只可惜他再厉害也没办法把自己分成两半，终归有看不过来的时候。
不过卢霓的死亡或许在穆成川的意料之中也说不定。
毕竟他也不是什么纯粹的老好人。
对于穆成川来说，他心里有个天平，在遇到所谓的新人时，会自然而然地运作其次。
但是天平的最终解释权还是归他自己。
苏糖明白这一点，这些一直跟着穆成川的人却不一定明白。
她轻轻拍了拍柳安安的后背，动作轻柔，声音也染上了几分柔和。
接着不动声色地引导柳安安继续说她知道的信息。
“每个人偶好像都有自己的个性。”柳安安毫不设防，几乎把她知道的东西全部告诉了苏糖。
“穆先生说，要找到关键物品才能消除人偶对我们的杀意。”
苏糖点了点头，这倒是个非常有用的消息，也算是省了试探的时间。
“关键物品一般是……”
“安安。”可能是柳安安在这边待得有些久了，苏辰也主动找了过来，“该集合了。”
柳安安应了一声，被这么一打岔，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刚才透露的东西有点多。
“回见。”苏糖神情自然，对着她挥了挥手。
本来清醒了许多的柳安安又晕乎乎地和她告别。
等他们走远，苏糖轻笑了一声，“搞定。”
大致情况已经搞清楚了。
关键物品是什么不重要，反正总能找出来。
程泽“啧”了一声，在这些弯弯绕绕的方面，他还真比不过苏糖。
不过非要说的话，她好像也没用什么特别的话术。
难道真的是天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