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明浑身僵硬地，在楼梯上停住。
他能感觉到手机响铃时发出的震动，正贴着他的裤子，蔓延上他的大腿，引起一阵让人恐慌的麻痒。
这个手机，早在他进行第一个副本的时候，就被摔坏了。不仅无法开机，就连电力也早就耗尽。
他之所以还把它留在身上，不过就是为了能够留一个念想而已！从来不指望它还能用于联络。
就是这么一个早就已经报废的手机，现在竟然自动开机，而且还能接听电话了！
这个事情不对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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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锐的电话铃声在深夜之中，给人心理上带来的震颤，把跟在他身后的王香美的脸色吓得惨白。
这个时候响起来的铃声，按照恐怖电影里的惯例来说，怎么听怎么都是危险来临的前兆！
“你快点接啊！别再让电话响了！”
刘达飞恐惧地大喊一声，然后快速躲到了焦大强的身后。这股莫名其妙的电话铃声，让他浑身发冷。
不祥的预感，笼罩在整个大厅之内。
杨明从震惊之中缓过神来，他颤抖的手飞快伸进裤兜，把大声响个不停的手机拿了出来。
副本之中的电话既然已经响了，即便是他不想接，也由不得他了！
“…………”
手机上面显示的，是一个名为“信托目标一亿四千万”的姓名备注！
这是杨明为从去年就开始跟进，却一直没有进展的大客户特意备注的名字！
没有想到，这个大客户竟然会在这个时候，拨通他的电话！
“喂……喂……我是杨明！您找谁！”
陈十三快步上前，从杨明哆哆嗦嗦的手里拿过手机，按开了公放。
听到杨明的询问，对面很快传来一个沉稳的中年男人的声音，这个声音清晰地通过公放，传达到每一个在场的参与者的耳朵里！
大客户貌似刚刚喝了酒，声音里带着醉意的疲惫，但是心情很好，“小杨啊！”
“你之前递给我的那份计划书我同意了！我已经签了字，电子合同发到你邮箱了，你可以查收一下！”
“剩下的步骤，你明天下午一点钟以后，三点钟之前过来我公司详谈！”
“难得遇见像你这么有韧劲儿，又有骨气的客户经理，我决定跟你合作了！”
大客户说完，不等杨明反应过来，就毫不客气地挂断了电话。
童小艾看着还在拿着手机发呆的杨明，有些惊讶。
“呃……如果我没有理解错的话，刚刚给你打电话来的，是你在现实里的客户吗！”
“他要跟你签合同了？”
“可是，你现在人在副本里啊，明天又出不去！这个合同岂不是白谈了！”
杨明嘴唇有些抖动，他快速把手上的汗水擦在裤子上！
一亿四千万！他还从来没有成交过这么大笔数额的合同！
而那位大客户，从他进入副本以来，也已经有将近三个月没有联系过了！
长时间都没有联系过的客户，现在突然打电话过来说同意签约，说不是副本的手笔，他是不信的！
“喂！我说你高兴傻啦！”
“这么多钱啊！你得算多少业绩！听说你们这群做年金，做信托的，都可有钱了！”
“这一单不得有好几十万啊！”
“不像我们这群穷苦大众，一天连喝碗五块钱的豆腐脑都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