陨覆不解看向血若林,却见他自行上前唤出血力,狠厉冷然:“噬冥,你的命是她保下的,既然你不想要,那本祖便解决了你。”
噬冥倒是不惧,冷嘲笑起:“来呀,这样我便可以去陪她了,她本就是我的爱人,是你的出现,把她从我身边夺走了。”
这话好似触及到了血若林心中深处的伤,是啊!他好像忘了,噬冥和他的妻子本该是一对,是他的复苏造成了今日局面。
挚友因爱和自己反目,他的妻一心想逃离他,不顾一切想远离他。若真杀了噬冥,他血魔不就成了万魔的笑话了?可不杀他又难解心头之恨!
他是血魔又非血若林,怎可以在乎区区十魔君主,难道他真生了人界话本里的凡心?
想到这里,血若林真不敢再想下去,挥起血力的手也停在了半空…
与其让噬冥下去寻他的妻,倒不如让其活下,大不了他血魔不惜一切、逆天复活她!
次日一早,煞噬在膳房做着苍灵喜欢的吃食,捯饬了两个钟头,终于将紫米粥和桃花糖糕做好!
看天时,已是到了辰时,煞噬满心欢喜的端起放在白玉灶台上的糖糕和米粥向膳房外走去,一边走一边看着端着的食物,开心地呢喃着:“也不知卿醒了没,两万年苦守,终能和卿相守,想想就难以相信,不过一切都过去了,现在、未来只愿和卿共赴亘古。”
灵溪殿折腾了一夜,睡足时辰的苍灵打了个哈欠,缓缓坐起身,醒来一刻,却未见到枕边人,当即心中一怔,连鞋都未穿,便慌忙跑下床跑出宫殿。
跑至殿外苍灵焦急喊道:“君,君你去哪了?”
眼见此处无人,也不管脚上是否穿鞋,便提起裙摆向着灵溪殿之外跑去。脸上焦虑万分,生怕是魔界带走了他,或是对他下手。
端着早膳的煞噬此刻正兴致勃勃的往灵溪殿的方向走来,低头小心翼翼地看着菜盘上放着的紫米粥和糖糕。
跑到此处苍灵迎面一见,她的君手中正端着何物,忽然停下奔跑地脚步,心中那颗悬着的心也稍微放下了一点。
抬头所见便是苍灵那哭花的脸庞,来不及多想,煞噬赶忙端着食物,跑上前,腾出右手擦拭着苍灵脸颊的泪水温柔询问:“卿,这是怎么了?怎得哭了?莫哭莫哭。”
苍灵哭着笑:“你去哪了?我快吓死了,我还以为魔界对你下手了!”
她一哭,煞噬的心便抽疼万分,就好像她早已成了他身体不可或缺的一份。
轻抚在苍灵脸颊,煞噬内心百转千疼:“我去给卿做膳食呢,卿莫哭啦,卿这一哭,叫君心好生心疼。”
苍灵眼眸闪烁着莹光抽泣道:“君不要独自前去,我害怕万魔会伤君。”
无论苍灵说什么,煞噬都依她,他也害怕他的卿难过,害怕她被万魔伤到。
擦拭着苍灵流出的泪水,双眸满是深情,心下见她哭了,他便什么都不敢去做。
于他而言,六界与他无关,苍生与他无关,万魔更与他无关,只有这上古灵帝她的一切与他有关,也只有她能让她放弃一切,弃魔成神,也只为她。
苦笑一言,宠溺道:“好啦,不哭鼻子啦,我们回宫吃早膳,不哭啦。”
苍灵擦去眼角泪水,咬了咬牙,嘟起嘴巴道:“好,我们回宫吃早膳。”
见苍灵不哭了,煞噬便牵过她的手一手端着菜盘,缓步向灵溪殿走去。
一路上他们欢声笑语,就似未成婚时般,有言不完的话语,道不完的恩爱。路间那些鸟儿也仿佛在为他们谱曲般,这对新人,倒是让那些灵鸟都为之庆贺着。
千年、万年、万万年、与君相守,此生不渝,亘古不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