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二人一路就来到了一鬼屋。碧蘅刚想折返回去时,就听他来了一句,“要不要进去试试?”
鬼屋?她抬眸望了一眼,下意识就想拒绝。
但是此时来了一群人,他们两个人站在门口,加之青年有意无意的引领,于是随着人流就被涌入了其中。
她还在想自己怎么进来的,耳旁就传来了鹤年的提示,“我们跟着他们走就行。”
他们是指前面那些勇于领头闯鬼屋的人。
“可是—” 直到一长发拖地的白面从她面前好似飘过,碧蘅瞬间就噤了声。
本来在前面那些人的带领下走得好好的,她一直悬着的心才稍微安定了那么一丢丢。
可是遽然间,一鬼猛然贴了上来,似乎张着血盆大口,长舌吐露,惨白惨白的双颊上还挂着从翻白的眼里流出的两行血泪。
碧蘅双瞳顿时放大,惊吓之余,本想出声尖叫的她似是哑了声,喉中发不出一个音节。
她连忙抓住一旁青年的手臂,圆润的指尖忍不住掐住那人的皮肤,然后越陷越深。
感受到手臂上的力道,鹤年借着微弱的光,愣是将对方双眸圆睁,唇角微抿,欲哭不哭的神态收入眼底。
像是一只受了委屈的猫,可怜巴巴的,他突然想到了这样的形容。
随即,青年的一声轻笑不自觉溢出喉中。
与那鬼对视了足足有十几秒钟,她才反射性地拉着身旁人的手臂,感到一股温热后,她紧敛着下颚,步伐坚定且飞快地从鬼屋中穿梭而过,直到出口熟悉的光明才使得她紧绷的神经有所缓和。
不过,出来之后,她慢慢小口吐气,试图缓解方才一瞬袭向心头的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