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日午间,碧蘅一脸怏怏地吃完饭后,正准备回房午休一番,却听坐在一旁的鹤年忽地开口问道,“你…真的不喜管账?”
把小娘子这些天时常闷闷不乐的表情全都看在眼里,他自然心疼,他想要的是她开开心心的模样,而不是现在这般似是积郁在心。
“我当然没有很讨厌啦,可是也不是很喜欢诶…毕竟偶尔管一下账还可以了啦。不过,账房的人没隔几日就过来请示一番,我反正快要招架不住了。”
尤其是和丰院那边,自从碧青若有了身孕之后,每每从账房那里支取额外的银子出来都要与她汇报,有时一天账房的人还要过来同她禀报好几次,真是弄得人有些心烦!
碧蘅感觉自己这些天里吃不好睡不好,就连在梦里还梦到自己趴在桌上对账簿,而且账房的管事每天都要来烦扰她,甚至一些鸡毛蒜皮的事都要来请示她的意思。
她觉得自己就是个懒骨头,最适合在榻上咸鱼躺,而不是每日都要操心这儿操心那儿,整得自己心神疲累。
“你不知道的啦,账房的人几乎天天都要过来同我说明府内哪里的支出,还有什么府外铺子的进账,搞得我一个头两个大…还有和丰院那边,每日在账房支取银子都要过来叭叭叭…真真烦死个人了!”
碧蘅向他吐露着一腔苦水,她虽然知道这管账啊必须是一府主母所要精通的,而且还要把管账的大权牢牢把握在自己手中,可她哪里是什么贤良主母的料啊。
男人理了理她鬓边的碎发,随后才道,“你今日就尽管去休息吧,至于管账一事,先交给我好了。”
“真的?可是账房那边,还有父亲那里…”
碧蘅也不知如何同他们说,可若是直言的话,他们又怎么想她啊,毕竟自己也算贵女出身,却竟不喜管账之事,唉!
“没事,交给我来处理。” 鹤年安慰了她一番,而后送她回房。
男人离开和宁院后,径直去往前院,寻见梁侯。
“谨之?你有何事啊?” 梁侯稍稍提笔落下一字后,才看向来人。
“父亲,儿过来是想询问您的一点建议,就是营中饷银一事,还有城东的一项军事营造…”
鹤年先是抛出了正事,梁侯一听,父子二人随即展开了探讨,直至一炷香过后,父子俩才暂时达成了共识。
鹤年欲转身离去时,似乎突然想到了来此的另一个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