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你,还有你,负责把谨之他们送回去。” 云王随意点了周围的两名奴仆,吩咐道。
云王离去后,鹤长风也不欲多留,一名家奴在其后为他打着灯。
三人之中,鹤年饮的酒最多,此时他的面颊微微渗着酡红,奴仆刚要近身搀扶,他就抬手拦在一旁。
随后,他略微摇晃着步子,朝后院而去。他的步伐有些轻飘飘,但也好歹稳得住身形。
经过一廊亭时,男人的眸中忽然点亮了一束光。
不远处,锦瑟正为碧蘅提着灯,后者瞧见他时,匆匆赶了过去。
她听闻父王请他们喝酒,但夜已深了,却还不见人归来的身影。她自是知晓父王的酒瘾,担心他又拉着鹤年他们大醉一场,于是才想着赶来劝阻一番。
她还未开口,男人便拉住她的衣袖,轻轻唤了一声蘅奴。
此间夜色正好,朦胧的月光透过廊间的窗格,悠悠洋洋地洒在了二人身上。
鹤年接过锦瑟手中的灯笼,后者非常识趣地退了下去。
待没了旁人,他的另一只手才握住碧蘅的手腕,然后垂下眸,十指紧扣。
“你—” 她很怀疑他早已醉了。
“嘘!” 他放下提灯,手指微抵在了她的唇上。
此时,夜很静,只余二人的呼吸在此间作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