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年哥哥,那我就—” 戚云冉还想说些其它的,但鹤年早就没有耐心了。
“妈,我要休息了,你们如果还有事,就出去说吧!”
他的后脑勺虽然有磕伤,但不算严重,只是周身骨头有些隐隐作痛。对此,他也不太在意,只是苏玉琼不放心,硬要他留在医院里休养几天。
“那…行吧!云冉,要不去阿姨家坐坐?” 苏玉琼试探道。在她心里,除了老公,就是儿子更为重要,其他人和事只能排在后面。
戚云冉来此也只是想和鹤年有接触,于是婉拒道,“不了,阿姨,我下次再去吧!” 等鹤年人出院了,她再找机会去鹤家老宅。
两个女人正要起身离去,门外的碧蘅赶忙把煲好的汤递给前来查探情况的护士,随即透过门缝最后看了一眼鹤年,身形顿时消失在了门口。
病床上的男人似有所察觉,等他望过去时,门那里空无一人。
方才是他花了眼吗?怎么好像…看见她了?
急匆匆冲出医院门口,碧蘅才停下脚步。仿佛突然没了勇气,他们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况且是她…把他推下楼的,他心里会不会怨她呢?大概会的吧!
但…她不是有意的,他们早就应该和陌生人一般,如两条平行轨迹,永不交叉。罢了,这大抵就是人生,识得清,放得下。
在她内心的土地上,野草丛生,一片荒芜,上面还笼罩着层层迷雾,卷杂着浓浓烟色,好似永无宁日。她怎敢奢求那些清风云雾呢?如果只是一时为伴,还不若未曾拥有,这样她就不会再度失去。
护士进来时,就把骨头汤放在桌上,“鹤先生,刚才有个自称吴姨的人,说是给您送的汤。”
鹤年略点头回应,吴姨?怎么不进来?但他没多想,毕竟吴姨这两天也经常过来送汤。
一周后,鹤年坚持出了院,但苏玉琼还是担心,于是每天中午都去公司给他送饭。
“哎呀,你别这么忙,先吃饭!” 苏玉琼催促道。这身子刚好,就来公司上班,也不知道多休息一下。
鹤年的办公桌上面放了一堆文件,都需要他紧急处理。
“妈,我知道了,你就回去吧!” 鹤年头也不抬,快速审阅文件上面的内容。
看到儿子这么忙,片刻也不得停歇,苏玉琼有点心疼,“阿鹤,要不…我叫你爸来公司帮着些?”
“妈,我没事,你回去吧!不然爸又要打电话来催了。”
“那…我就走了,你记得按时吃饭。” 之后,苏玉琼就离开了办公室。
大概一个小时后,他才审批完这些天堆积的文件。
想到那个女人,他心口忽地发疼,自打他住院以后,她就没来看过他。
难道她真的对他如此狠心?
被人念叨着的碧蘅此刻正在鹤家老宅里。
顶着对面审视的目光,碧蘅开口道,“夫人,我…我想…和你说一件事。”
她把离婚协议递至苏玉琼面前,缓缓道明来意。
“你…要和阿鹤…离婚?” 苏玉琼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