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彼岸看到他醒来,稍微有些意外。毕竟她刚准备走,没想到他就醒过来了。
长翁似乎有些迷糊的样子,他朝着病房里打探地望着,似乎在确认,他现在是在哪里?
因为花彼岸就是他的主治医师,所以她并不需要叫其他的医生过来,就可以确认检查长翁的情况。
但是,她也需要叫其他的护士过来,给自己做一些基本的护理和记录。
她先是反拿住长翁的手腕,又一次的再给他把了一次脉。虽然脉象显示,现在长翁没有其他的问题了,但是她也还要询问一下长翁本人,目前的身体感受。
于是挨近长翁床头,带着她习惯的清冷口吻问着:
“先生您好!我是您的主治医生。您可以直接称呼我为花医生就好。那请问,您现在感觉您能开口说话吗?”
长翁先是缓慢地点了一下头,随后带着沙哑又无力的声音回她:“可……以。”
她问道:“您现在感觉,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地方?”
“我……”说话时有些扯动了后脑勺,他下意识地就想伸手去摸一下,才发现他手上在吊着盐水,把微抬的手,又放了回去。
花彼岸把他的一系列动作全都看在眼里,于是眨巴了一下露在蓝色口罩下的眼睛说:
“您想说,您头疼是吧?”
长翁点了点头。
她接着道:“这是您手术过后的正常反应,不用担心。因为您的脑部由于撞击,造成了脑血肿,昨晚刚给您做了清除瘀血的手术,所以,您在醒来之后,到完全恢复的时间里,可能还会有一些不良的身体反应。
比如头晕,轻微的恶心,都是在正常的范围,您不用担心。”
长翁虚弱的声音问她:“谢谢医生,那请问,现在是什么时间,嗯……我的意思是,我昏迷了多久了?”
花彼岸回答说:“现在是2022年的11月7号,中午12:35分。”
“我居然……昏迷了两天。那集团……”长翁的心情由担忧到引起了内心情绪的激动,身体立马就不受控制的颤动起来。
花彼岸立马安抚地看着他说:
“先生您好,您现在要保持心情的放松,平静。不能激动,不然,会很容易影响您脑部的伤口。
如果您是担心您的集团的话,我可以告诉您,您的孙子奇康,正在帮您暂时管理着。
您不用过于担心!”
听到奇康帮他管理集团了,长翁激动的心情也渐渐的平复了下来。
花彼岸接着道:“随后我会叫我的助理来给您做一些基础的身体检查。
这里是重症病房,明天你再在这里待一天,如果没有什么其情况的话,我就可以给您安排到普通病房了。
我出去之后,会联系您的家人,告诉他们您醒了。”
谁知,听了她说的这句话后,长翁变了脸色,他用苍老沙哑的声音祈求着花彼岸道:
“花医生?我可以请求你一件事吗?可以帮我瞒一下,暂时不要告诉我的家人,我已经醒来的这件事吗?”
呃……花彼岸觉得自己有些搞不懂了,于是问:“为什么?就连奇康,也不告诉吗?”
长翁想摇头,又扯疼了伤口。他缓了一下才反问花彼岸:
“花医生?您……不是这家医院的医生吧?”
她没有纠结长翁为什么知道她不是这家医院的医生,淡然地回答他的话说:
“是的,我并不是这家医院的医生。我是奇康先生,从华国聘请过来给您当主治医生的。
我是华国医生!”
长翁虚弱的外表下()
,露出了一丝笑容,“怪不得?我觉得您说话的语气有点奇怪,虽然我也能听得懂。原来您是从华国来的!”
花彼岸点点头道:
“先生,您现在刚醒来,不适宜说那么多的话,您先休息吧。”
“等……等,花医生。”
长翁叫住了花彼岸想要离去的步伐。她转过身,等着他说。
“花医生,您就帮帮我,先不要把我醒来的这件事情,告诉其他人好吗?包括我的孙子奇康。”
花彼岸直接拒绝道:
“先生!虽然我不知道,您为什么要隐瞒您已经苏醒过来的事实。但是,恕我直言,这里是医院,有那么多的医生护士,不光是只有我一个医生。
您的病房门口,还站了两个,奇康给您聘请过来的保镖,您认为,会瞒得住吗?”
长翁却是坚持道:“花医生,我求求你帮我这个忙。我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但是这个苦衷,恕我现在不能告诉你。
至于您说的其他医护人员,这个不成问题。只要您答应了我,我会有办法,只让您和我需要的人,知道我醒来这件事。
你只要帮我,把这家医院的院长,叫过来见我一面就好。但是,也不要让其他人知道。”
花彼岸平静地回答:“我是医生,只管治病救人,不会询问病人的隐私,所以,您的苦衷,我也没有兴趣知道!”
长翁再次请求她说:“花医生,我一看您,就知道您是一个好人。您就帮帮我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