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川：“……”感觉一拳打在棉花上了。
人都会变。
池薇澜心底将这几个字细细的琢磨了半天。
她确定了林姝今天来林家是为了划清界限的，不止是和林家，更是和她。
“外婆，身体怎么样？”林姝漆黑的眸子看向了池薇澜。
声音又沉又冷。
池薇澜的笑僵硬了一下：“身体挺好，还要多谢姝姝了。”
林姝淡淡的收回视线：“不客气。”
池薇澜垂眸拿起来旁边的水，慢吞吞的喝起来。
眼神淡漠，神情麻木。
刚才的那个问题问的真好，她记得林姝为了她的药去拳场和别人做交易。
每次回来都是一身伤，偏偏问什么都不说。
现在想想，还挺对不起她的。
“姝姝啊……”话还没说完，林姝手机响了。
林姝看了一眼，没接，继续吃着东西。
手机声音挂断，没一会又响起来。
林姝皱眉，直接调了静音，将手机重新装回了口袋里。
“嗯？”林姝看向了池薇澜：“外婆还有什么事吗？”
池薇澜摇摇头：“就是，你身体怎么样了？”
林姝的身体状况她是最清楚的。
此话一出，南青云也看向了林姝。
一时间弥漫着低气压。
林姝尽管眉眼垂着，但是也能感受到从她身上来的不悦，气场过于冷然。
林姝挑眉，冰冷的暗芒在眸子里闪烁：“挺好的。”
面无表情的低头继续吃着东西，可是明显人都能看出来，林姝根本没怎么吃，总是会把东西翻来覆去的夹着，就是不放进嘴里。
林玖知道他姐生气了，小声的说着：“姐，要不我们回去吧。”
外婆只是外婆，可是姐姐不一样。
他是他姐养大的，不是外婆，
林姝按着林玖的脑袋：“没事。”
林玖点点头，眼睛里带着恶寒。
能没事吗？
都说他姐去京都会做噩梦，在他看来待在林家更恐怖。
还以为真的是来请他们吃饭的，没想到就是场鸿门宴。
说的那么冠冕堂皇的。
半晌，林姝看向了池薇澜，勾唇：“外婆，我有没有说过你很慈祥？”
池薇澜眸子里闪着光：“嗯，你以前很喜欢和我待在一起。”
林姝点点头，身子往后一靠，翘着二郎腿：“可是我没想到看起来很慈祥，对谁都和蔼可亲的外婆，会想置我于死地。”
池薇澜拿杯子的手顿在原地，她的表情空茫茫，垂着眼眸不知道在想什么。
林川半眯着眸子看向林姝，语气很不好：“你这什么意思，外婆因为你待在那个犄角旮旯了半辈子……”
“因为我，还是因为她丈夫呢？”林姝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眼尾泛红，沾染着一丝戾气，看起来既精致，又狠：“外婆你来说，你说你怎么活着的，你说你怎么算计的我？嗯？”
歪头看着池薇澜，眸子越发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