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考的是数学和英语。
顾棉和林姝坐在学校食堂里吃着饭。
顾棉拿着卷子请教着林姝问题：“看看这个，不太懂。”
林姝放下筷子，伸手接过她手里的卷子，看了一眼题，从桌子的另一边拿了笔，没怎么思考，答案就出现在了纸上。
“最简单的。”
顾棉：“……”
要是这次林姝的成绩不是满分的话，她真的会哭死的。
这么厉害的一个人，因为那个坑了她的傻逼，隐藏了自己。
真是可惜的要命。
“这次不考满分。”林姝似乎是看出了顾棉的想法，淡淡的出声。
“啊？为什么？”顾棉疑惑的问出了声。
这么好的机会为什么不用呢？
她的成绩进步飞快，之前还被老师怀疑过，还是在办公室做了一天的卷子，才给自己正名的。
“树大招风。”
有人就等着这个结果，她偏不让他如愿。
……
林姝考数学的时候，她在草稿纸上画画。
就是画机器人。
数学考完之后出来的是一大片对答案的，林姝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从他们中间穿过，走到楼下。
顾棉在等她。
下午最后一门英语，林姝提前半小时交卷，刚走出教学楼，手机响了。
傅衍舟的。
林姝眉眼轻挑，真是算准了时间。
一接通就是傅衍舟的嗓音：“结束了？”
林姝不紧不慢的走着：“嗯，刚出校门，准备回家了。”
“嗯，注意安全，这边明天才能结束，抱歉。”傅衍舟声音都低了点。
林姝脚步一顿，眸子微沉：“没事，我最近也有点事情。”
“行。”
一出校门，门口停着一辆黑色的车，林姝看了一眼直接越过了。
“林姝。”
季宴从车上下来，单手插兜的走到了林姝面前，垂眸看着她。
女生手里捏着几支笔，连个文具袋都没有。
林姝：“……”
跟个鬼一样，阴魂不散的，在不渡洲待的不舒服吗，来淮城找存在感了。
“有事？”林姝垂眸错开了他的眼神。
“林姝，我看见……”他顿了顿，将要说出的话变得分外艰难，苦涩在口腔中蔓延。
林姝面无表情的抬头，眸中的戾气浓重，挺冷的。
“我看见你外婆了。”季宴慢吞吞的说着，脑子里的一根弦突然绷紧了。
他闭了闭眼睛，再次睁开时，眼睛里仿佛飘荡着层若有若无的雾气，有种神思恍惚的迷离之色。
内心惶恐不安，想起他之前干的事情，就想把自己杀了。
偏偏林姝一副淡然的样子：“哦，所以呢？你是来提醒我当年的傻逼行为吗？”
女生冷眸一转，似有一道寒光射出，眼神清冽的直视眼前之人，若有一种无形的压力。
她眸光深黑，一眼望不到底，眼尾泛红，冷冷的盯着季宴，嘴角却挂上了一抹浅笑，声音森冷：“你不会知道，我躺在病床上的时候，有多想杀了你们。”
那种感觉就像是魔鬼已经抓住她的一只脚似的。
强烈的毁灭感袭来，五感俱丧，令她畏惧。
世上最痛的不是割心挖肉而是毫无知觉，她当时不知道自己该怎么死，就怕自己死不了。
那种窒息感让她沉睡。
季宴只觉得自己喉咙生疼，呼吸艰难，垂眸看着眼中迸发出浓烈恨意的人，抬了抬手：“抱歉，我真的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