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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砚舟离开皇宫后，走向停在宫门的马车。
他才走到一半，段乘渊就冒了出来。
他和其他男子不一样，个子极高，脸上还戴着个恶鬼面具，看起来非常唬人。
他就这样站在方砚舟身前，盯着他，一言不发。
侍从刚要开口想让他让一下路，方砚舟却抬手阻止了。
方砚舟轻咳了一下，眼睫轻颤，脸色没有一丝血色，语气温和道：“敢问将军站在这，所为何事？”
段乘渊直勾勾地盯着他，还是没有说话。
方砚舟看了他一眼，想绕过他离开，却被他伸手拦住了。
他低声道：“别走……”
方砚舟感受到他身上散发的酒气，才后知后觉。
“喝醉了？”
段乘渊眼神飘忽，面前好似有重影。
他身体晃了晃，就快倒的时候又站稳了。
方砚舟伸出去的手很快收了回去。
跟在段乘渊身后的手下看着他们将军，欲言又止。
谁知道他们将军喝醉了会这么犟，怎么劝说都不肯离开，一直站在宫门里，拉都拉不走。
看到这位大人出来后，就直直走了过来，也不知道要做什么。
看样子，将军好像还认识这位大人。
段乘渊面具明明看起来很恐怖，方砚舟却好似感受到了他的委屈。
“我才没有醉。”
方砚舟藏在袖子里的指尖动了动，声音冷静得几乎淡漠：“将军既然没有醉，那便让开。”
段乘渊无赖道：“不要，我醉了。”
方砚舟：“……”
他看向段乘渊身后的手下：“带你们将军离开。”
秦朗尴尬地挠挠头：“这……将军不听在下的话……”
他也没办法啊……
因为段乘渊的府邸太远，天色已晚，段乘渊最后还是跟方砚舟回府了。
还好现在宫外没有什么人，不然不知道明天会有什么传言。
马车里。
段乘渊双手放在膝盖上，乖乖地坐在方砚舟对面。
方砚舟手里拿着书，若无旁人地看了起来。
就在这时，马车突然颠簸了一下。
段乘渊这么大的一个人，突然朝着方砚舟这边倒了过来。
方砚舟闪躲不及，被段乘渊困在身下。
还好段乘渊知道撑着手，所以没有压到他，不然他这条命迟早交代在这里。
“大人，您没事吧？”
外面传来下人的声音。
方砚舟身体听起来很正常：“无事，小心点。”
“是，大人。”
方砚舟抬眼，看向他上方的段乘渊，眉目淡然：“将军可以起来了吗？”
段乘渊没有起身，反而顺势把头靠在方砚舟肩膀上。
方砚舟感受到他呼吸渐渐平稳，不由怔愣了一下。
这是，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