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皇帝转头望向季景昭,嘱咐道:“届时你需时刻留意现场状况,若遇有逾越礼制之物,便自朕的私库中取用即可。”
闻听此言,季景星惊愕不已,急忙叩头劝阻道:“父皇万万不可!柔然本不愿大肆操办及笄礼,此前她身份遭人察觉,行踪亦不慎外泄,方引得众多江湖人士纷至沓来。故而,只需依常规举行及笄礼即可,无需劳烦父皇如此费心。”
皇帝轻轻摆了摆手,宽慰道:“毋须过度紧张,朕不过随口一言罢了,届时视情形而定便是。”
季景星的面庞瞬间掠过一抹阴霾,但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惶恐与不安。
季景昭的神色同样颇为凝重,然而毕竟身处御前,他还是强忍住内心的波澜,未敢表露出来。
又在御书房待了好一会儿,季景星和季景昭这才缓缓起身,行礼告辞,离开了。
季景昭轻轻地拍了拍季景星的肩膀,语气平静地说道:“别想太多了。”
然而,季景星却紧紧皱着眉头,脸色阴沉得吓人,他沉声问道:“哥,你说父皇究竟是什么意思?”
面对弟弟的质问,季景昭沉默了下来,嘴唇紧闭,没有作出任何回应。
季景星心中愈发愤怒,他紧咬牙关,愤愤不平地说:“我明明对皇位毫无兴趣,根本不会构成任何威胁,为何他还要如此提防我?”
季景昭长长叹息一声,无奈地说:“自从父皇开始宠幸那位荣婕妤之后,他的心思便变得让人难以捉摸了。”
听到“荣婕妤”三个字,季景星脸上露出一丝不屑的冷笑,“哼!还不是经靖瑶那个丫头在背后捣鬼!怎么,她的礼仪学到位了?”
“好了,别这么说。反正只要你以后不再使用那些逾越礼制的东西,不就没事了吗?”季景昭试图安慰自己的弟弟。
季景星点了点头,但眼神依旧充满了愤恨,他恶狠狠地说道:“若是柔然的及笄礼因为她们而出了什么差错,导致仪式不够圆满,无需借助那些江湖人士之手,我定会亲自动手,将他们彻底消灭。”
季景昭轻轻地拍着季景星的肩膀,语气柔和地安慰道:“好啦,别太生气了,气坏了身子可不好。”他深知弟弟的性格,便也不再多言相劝。
季景星心中憋着一股闷气,愤愤不平地回到了王府。
刚踏进府门,叶柔然便迎了上来,她敏锐地察觉到季景星神色异常,不禁心生疑惑,关切地问道:“发生什么事了吗?为何这般模样?”
季景星看着叶柔然,强压下心头的怒火,努力挤出一丝笑容,故作轻松地回答:“无事,只是遇到些烦心琐事罢了。”他实在不愿将烦心事告诉叶柔然,以免惹得她担忧或不快。
其实,季景星心里清楚,叶柔然始终未曾打消离去的念头,而这似乎与他的身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正因如此,他愈发不愿提及今日之事,生怕触及到她的敏感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