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把叶紫送来做赔礼的呢?”
季景星理所当然的话让季景和额头的青筋都爆起来了,他咬着牙,将一个锦盒递给了季景星。
“就是这个。”季景和虽然生气,但也没打算拿季景星的性命开玩笑,很痛快地就将叶紫给了出去。
季景星快速接过锦盒,然后递给叶柔然,“柔然,看看是不是这个。”
季景和抿了抿唇,期待地看着叶柔然。
叶柔然慢慢地打开锦盒,盒子里躺着一株带着一点紫色的草药,它的根茎粗大,叶子肥厚,还散发着一股淡淡的清香。
叶柔然仔细地看了一眼,心里不禁涌起了一丝失望。她轻轻地叹了口气,然后合上锦盒,往季景和面前推了推,说道:“这是一株不错的药材,可惜,这不是叶紫。”
季景和的脸色变了变,不可置信地问:“怎么可能?”
季景星知道叶紫不可能这么容易找到,于是出言安慰季景和,“叶紫本就难得,找错了也很正常。这个花了多少钱?”
季景和阴沉着脸,额上青筋浮现,从嘴里挤出几个字。
“花了一百两。”
季景星笑了起来,说道:“那也还好。”
季景和的胸膛不断起伏,显然正在竭力控制自己的情绪,只见他腮帮子紧咬,从牙缝里又挤出几个字。
“黄金。”
季景星端茶杯的手抖了抖,呆呆地看着季景和,“黄金?!”
“没错。”季景和用力点了点头。
季景星头痛地揉了揉额角,心中暗自叹了口气,然后扬声道:“李叔,去账房里取一百两黄金给景和。”
“是,王爷。”管家恭声应道,然后转身去了账房。
季景和猛然回过神来,连忙说:“不用了,叔公。这东西本就是我们自愿买的,就算买错了,那也是我们自己的失误。”
季景星拍了拍季景和的肩膀,说道:“景和,你们被骗也是为了我。我作为叔公怎么能让你们小辈吃亏呢?钱拿着,别跟我犟。”
季景和听了季景星的话,心中一暖,刚刚被骗的恼怒情绪消散了不少。
“可是……”季景和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季景星打断了。
“好了,景和,不要再可是了。”季景星微笑着说道,“这件事情就这样吧。下次再有什么人说是叶紫,就带过来给柔然看看。”
季景和点了点头,“我知道了,叔公。”
叶柔然见季景星已经安慰好季景和,这才开口道:“这药材叫云紫,与叶紫极为相似,卖给你的人可能不是想骗你,而是认错了。”
叶柔然的声音很轻,但说出的话足够让季景和的心情好起来。
季景星笑着对季景和说:“所以,明天别懊恼了。人也不是故意的。”
季景和点头,随后有些好奇地问:“叔母,这个云紫和叶紫真的很像吗?”
叶柔然轻轻地点了点头,将锦盒打开,指着云紫道:“你看,这云紫的花瓣更加细长,颜色也没有叶紫的深,而且它的叶子更加柔软,不像叶紫那么坚硬。”
季景和仔细地看了看锦盒里的药材,果然发现了叶柔然所说的区别,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叶柔然合上锦盒,笑了笑说:“这云紫年份不错,虽说一百两黄金买的确亏了,但亏得不多。这种品质的,在济世堂大概是五十两黄金。”
季景和沉默了一下,开口道:“叔母,你这么说完全没让我觉得有多开心。”
叶柔然没忍住,笑了出来,继续道:“这云紫虽然不是叶紫,但是它也是一种很珍贵的药材,王爷能用。”
“真的?!”季景和双眼一亮问。
叶柔然点了点头,“云紫虽然不是叶紫,但是在某一方面药效有些相似,处理一下,王爷喝下去毒素就能被彻底压制,不会像现在这样动不了武。”
听了叶柔然的话,季景星的眼睛也亮了起来。他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毒素在他体内肆虐,让他无法施展武功。虽然他之前和鹤虱有动过手,但是他知道,鹤虱那只是在喂招,根本就是在逗他玩。他渴望着能够恢复健康,重新拥有自己的力量。
“真的吗?”季景星着急地问,“我能恢复武功?”
叶柔然点了点头,“喝三天的药就可以。”
季景星激动地一把抱起叶柔然,在原地转了个圈,整个人被喜悦笼罩。
“柔然,你真是我的福星。”季景星放下叶柔然,紧紧盯着她的眼睛,温柔地说。
叶柔然被季景星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呆了,加上转了个圈,整个人现在懵懵的,还没反应过来。
季景和迅速背过了身子,看天看地。嗯!那花挺好看的。
缓了一会儿,叶柔然反应了过来,直接抬手敲了敲季景星的头,“你疯了吧?快放开我。”
叶柔然敲的一点儿也不疼,季景星美滋滋地接受着叶柔然的教训,连连点头,“嗯。好的。”
应的挺好,就是没有动作,让叶柔然哭笑不得。
“我可提醒你。你的武功还没恢复呢!要是鹤虱揍你,我可不会拦着。”叶柔然冷哼一声说。
季景星一听到鹤虱这个名字,就忍不住龇了龇牙,然后心不甘情不愿地松开了手。
转身见季景和正背对着自己,季景星奇怪地问:“你还没走呢?”
季景和闻言,白眼差点翻上天了。他转过身来,没好气地看着季景星,抱拳道:“我这就走。告辞。”
“有空常来玩啊!”季景星笑眯眯地说,“李叔,送客。”
“是,王爷。”管家捧着装有一百两黄金的盒子,恭敬地应道。
季景和又向叶柔然行了一礼,转身就走。
然而,刚走了没两步,季景和停下了脚步,转了回来。
“怎么了?还有事?”季景星见景和去而复还,好奇地问。
“是还有一件事。”季景和一副难以启齿的样子。
季景星见季景和的样子,来了兴趣,“说说。看看我能不能帮你。”
季景和摇了摇头,又飞快地点了点头,“能帮我的是叔母。”
“柔然?”季景星一脸纳闷。
季景和有些不自在摸了摸鼻子,吞吞吐吐地说:“就,就是,……那个,那个,……关于我,我母妃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