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此刻就像个懵懂的孩子，有限的阅历无法给自己解惑，但又不甘放弃思考，只能被迫陷入越深的脑洞中。
......
这次突破来得猝不及防，秦宝怡刚开始真的以为自己闯祸了，慌得一批。
看到劫云出来的时候，从来没觉得这么亲切过。
即使后面对方劈得好痛，心肝脾肺肾都要跑出来了，她也觉得踏实，太踏实了。
只不过...
视角慢慢抬高，她看向天空中还未消退的红霞，那两只雏龙卧凤还在不停地扭动身体、摆造型。
玄夜是时而腾云驾雾，时而盘踞一方，小凰鸟是一会踏日追月，一会展翅翱翔。
明明是她渡劫，风光的却是这俩。
说不过去吧。
渡劫之人的契约兽能在主人渡劫后获得双倍的好处，玄夜腹下的四只爪牙也算因祸得福，完全长出来了。
不仅弥补了之前受损的境界，实力更上一层楼，已经隐隐要突破的趋势。
至于小凰鸟，看着好像什么变化都没有，但秦宝怡能感觉到从红色契约图腾涌过来的信仰之力，源源不断。
一场渡劫用了将近四五个小时，这会儿天色渐渐黑下来。
劫云出现的这片天空仿佛还没进入夜间的状态，云辉的红粉色照在大地上，几乎将整个古镇笼罩其中。
皓月都不敢与其争辉。
被拦在道路上那批人也不嫌晚，齐齐涌进来。
他们站在广场上拍照、录视频，还给远方的家人打视频，邀请他们一起看这场瑰丽的神迹。
“妈，你看！”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抬起手机喊。
不断调整镜头，确认自己将“龙凤”都拍进来了才停下。
手机那边传来苍老的女声：“这是什么啊？”
中年男人得意地说：“我在凤凰古镇呐，运气不错，遇到了奇观，你看得见吧？”
“看得见，这是龙凤灯笼啊？”
“不是，是真的龙和凤凰，不然我给你看做什么。
你按时吃药，多穿点衣服，我过年就回去了，下回带你一块过来玩。”
老人乐呵呵地笑，答应着。
旁边还有几对准备结婚的年轻男女，他们激动地喊：“太浪漫了，太浪漫了。”
“要不婚礼就在这里举行吧？感觉我们的婚姻从这里举办，会是一个美好开始。”
于是，古镇的工作人员就接到了十几个要租借场地的电话，有办婚宴、寿宴、生日宴的，还有要办活人葬礼的...
本以为会有人跑去秦家别墅那边探险捣乱，但没想到压根没人敢过去。
反而聚集在广场上，单纯的抬头望天。
仔细想想吧，也能理解。
人们崇拜神仙，跟叶公好龙的心态差不多。
在电视和神话故事里听闻，心里觉得千好万好，但要是亲眼见了、感受到了，只怕敬重畏惧的情绪会比仰慕崇拜更多。
与此同时，一位年轻小伙刚从山脚的草丛钻出来，沿着小路往秦家走去。
往常怕黑怕鬼不敢走这路，今晚头顶有盏神灯照着，他还虚什么。
小伙踩过窄小的田坝，跨过流淌的小水沟，爬上陡峭的土坡，把一篮摘洗干净的青菜送到秦家门口。
看到院子里被劈得焦黑的土地，瞳孔猛地一震。
使劲咽了咽嗓子，鼓起勇气朝里面呐喊：“在家吗？我爷爷叫我过来送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