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相处久了才知姐姐是率真之人,心地纯良,半点不掺假。
所以,小弟也十分后悔当初为何要以姐弟身份拉开与姐姐的距离。
但是不论如何,小弟觉着,能有你这样的姐姐,是小弟人生之大幸。”
“你这畜生长得挺丑,想得倒美。”
“让姐姐见笑了。”
“算了,事情过去了就过去了吧,”月诗珑道。
“小弟告退。”
“要是我怀了身孕,你最好想法让我嫁给你,否则我唯有一死。”月诗珑道。
“还请姐姐...”
“所以,你最好祈祷我未怀身孕,否则,若想让我心甘情愿嫁你,怕是有些难。”月诗珑打断了李岸的话。
“若是真有了身孕,再难弟弟也要试试,否则小弟便只好与姐姐同去,合葬一坟。”
“心意我收下了,你走吧。”月诗珑摆摆手。
“收到。”
李岸走出房门,把剩下的避孕药和堕胎药一起扔进炕里。
既然月诗珑有必死的决心,所谓良言难劝该死鬼。
到时候自己把寨里的事情安排好,和她一起上路就是了。
看着炕里的药材熊熊燃起,李岸心思飘飞。
自己还是不适合活着,动不动就要自裁,乱世先杀圣母,说的不就是老子么。
心里背负太多真的好痛苦,还记得那时候自己只想好好活着。
怎么一下子就生死置之度外了呢。
看着眼前的光慢慢由盛转阴,李岸自嘲的笑笑,添了些柴。
关了炉门,李岸提着马灯,一个人慢慢走向山上。
可他丝毫没注意,玻璃窗后,那双眼睛里流露出满满的担心。
李岸提着马灯,一个人走在未曾被人踏足的风雪里。
时而笑,时而哭,时而漫步,时而起舞。
年轻的倔强,成年后的命途多舛,感情的失利,工作的不顺心,对父母的思念。
对死亡的惧怕,对这个寨子的感情,那尸山血海的恶心。
无数回忆冲击着李岸的大脑。
不知过了多久,
笑够了,哭够了,也跳够了。
感受着打在脸上的寒风和雪花,听着耳边呼呼的风声。
笑够了,闹够了,生活还得继续。
依着马灯微弱的光亮,李岸看了一下时间,已经凌晨一点。
还得赶紧回去,不然早上月诗珑那个伤员怕是得饿肚子。
走了一百多米,突然,前方出现了一盏灯光向着自己而来。
李岸下意识的一惊,这么晚还有人上山?
他赶紧把马灯熄掉,在地上摸索着寻找石头。
这么晚上山肯定不是好人,一石头拍晕就对了。
熄了灯,往旁边一闪,赶紧找了棵树藏起来。
对方肯定会循着脚印到树后,到时就是自己一击毙命的机会。
藏好后,看了一眼那盏马灯。
果然,看到自己不见了,开始迅速摇摇晃晃的过来,来人应该在跑。
来人越来越近,突然,那盏马灯掉在了地上,旁边的人影也摔在了地上。
只是风雪实在太大,看不清来人。
那人影没有放弃,迅速起身,提着马灯沿自己的脚印接近。
快了,快了!
李岸手里的石头慢慢握紧。
人影呼哧呼哧跑到近前,好像是个女的?
卧槽,不会是...
下一秒,那个人影给了李岸肯定的答案。
“弟弟!你上哪去了,你别吓我好不好?”
那人影焦急大喊,只是喊声被风雪裹挟着迅速往山坡下冲去。
好嘛,看来又是一顿打。
自己的马灯肯定是点不着了,李岸老老实实从树后走出来,向月诗珑走去。
“弟...”月诗珑看到李岸低头走近,停止了呼喊,迅速跑过来。
“你干什么,要死啊你!”月诗珑喘着粗气,一边骂一边拍打李岸。
过了一会儿,她拍够了,喘着粗气一屁股坐在地上。
因为穿得太多,活像一个摔在地上的粽子。
李岸蹲下,接过她的马灯。
“姐,我们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