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月诗珑也从悲愤之中慢慢回过神来。
她清楚,李岸绝对不是这样的人,不然自己早就被玷污了。
看到似曾相识的一幕,她更愿意相信李岸是无心之失。
尽管她认为这种事情没有无心之失这一说。
但是当李岸毫不犹豫挥剪自裁的时候,她还是下意识的就上前阻拦住了李岸。
她手里传来的力道告诉她,只要自己松手,眼前的人就会变成一具尸体。
心里翻腾,挣扎,彷徨,就这么僵持着。
李岸眼里的祈求之色也越来越浓。
经过无数次的内心挣扎,心中的不忍战胜了一切。
月诗珑吐出一句话,“我需要一个解释。”
说完这句话,她感觉手上的剪刀力道一松。
她也慢慢把手收回。
“好,姐,我给你解释。”李岸说着把剪刀从心窝的位置抽出来,起身为月诗珑把秋衣披上。
“姐姐是否愿意让我包扎伤口?”李岸躬身。
月诗珑手上血流不止,估计是动脉穿了,不赶紧止血只怕会有危险。
秀眉微蹙,她看向自己的手,上面早就被鲜血布满,一股难闻的铁锈味充斥了房间。
一只手捏住自己的衣服,月诗珑坐在床沿,满是鲜血的手伸了出来。
李岸看到,跑回实验室取了医药箱来。
拿个小凳子开始给月诗珑消炎包扎。
一边包扎,李岸一边解释。
“姐,此事是我的严重过错,这件事我未曾与姐姐禀报。
其实每个男人都有这种情况,咱们称之为梦遗。”
见月诗珑没有回话,李岸仔仔细细的把过程给她讲了一遍。
包括梦遗对象都没有隐瞒,还有之前为什么突然顶起帐篷,以及上次红玫瑰的梦话。
前前后后,一点不漏全部讲给她听了。
这时候,伤口也包扎完毕。
“姐,我说这些并不是为了开脱,事情做了便是做了,弟弟对不起你。
我只是希望姐姐不要想不通。
若是姐姐介怀,弟弟依旧是那句话。
若要死一人,那便是弟弟赴死。”
说完这些,李岸出门掏出炕里的炉灰,开始清理地上的血迹。
胸口上的伤不过是刺破了表皮,到时候随便弄一下就行。
先把月诗珑这里弄干净,免得她看了糟心。
“你出去吧”月诗珑的声音有些无力。
“是!”
李岸躬身,往外走去。
寒风吹在身上,冻得李岸一哆嗦。
只是这样正好,能让自己舒服一些。
张开双臂,面朝北方,任由寒风吹拂着。
直到天空露出鱼肚白,李岸才回到实验室。
一进隔离室,李岸就听到了低声的啜泣。
这段时间,小窗都被月诗珑留了一条一厘米的缝,方便李岸打开。
只是现如今,这条缝却让李岸的心情更加焦灼。
脱下衣服,把伤口包扎了一下,又拿出一顶冬帽。
虽然浑身冰冷,颤抖不止,但是怎么也抵不过李岸的心冷。
日头出来,早餐和实验他自然是没有任何兴趣做。
只是呆坐着,静静听耳边的哭声,心如刀绞。
很快,时间到了中午,啜泣声慢慢消失。
“畜生。”隔壁传来了月诗珑呼唤的声音。
“我在,姐姐有何吩咐?”李岸回道。
“我饿了。”
“收到。”
李岸起身便去做饭。
用热水暖了一下失去知觉的手,穿上衣服,李岸开始切菜炒菜。
半小时后,李岸端着托盘,将饭菜呈到月诗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