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您说,我听着。”李岸面向幕公公,不卑不亢。
幕公公看到愣了一下,轻咳一声,又重复道:“沧沙州际阳县人氏李岸听旨!”
“公公不用那么大声,李某听到了。”李岸直视幕公公。
这一幕把乔知府看得冷汗直流,他小声对李岸说道:“仙师,您得听旨啊。”一边说还一边疯狂打手势。
幕公公眉头大皱,看向李岸,“李先生可能是不明白皇城的规矩,这听旨,可是...”
“我当然明白,你们都知道,乌国皇帝的玉玺在我手里对吧,皇城门是我开的对吧,央国皇帝看见我都得客客气气的,你们也知道对吧,那我何来不知道规矩?”李岸摊手。
“李先生,你可知你在说什么?”幕公公双手捏紧圣旨,眸光危险的看向李岸。
“仙师,仙师,您就当以大局为重,千万别意气用事啊!”乔恒海彻底慌了,想过来拉住李岸下跪。
但是却被幕公公出言制止:“乔大人,今儿个听旨的可是李先生,而非乔大人您啊。”
乔恒海没办法,只好退了回去,但还是在死命和李岸打眼色,在以前那些兵的说法里,李岸可不是这种人,不管怎么样,表面功夫也会做,今天怕是吃错药了吧!
“我知道我在说什么啊,幕公公可知道,所有曾逼我下跪之人都已经尘归尘,土归土,我这不跪,其实是在救你的命啊。”
“放肆!”幕公公大怒,圣旨一合,指着李岸的鼻子,“见旨不跪,莫非李先生是想将陛下取而代之?
我本以为李先生当是懂得审时度势之人,你莫非真以为协同央军将乌国皇城攻破,那便也可攻破我大燕皇城?
什么超然世外之仙师?在某看来,不过是欺世盗名之反贼!”
李岸没有气恼,淡淡的看着幕公公,“幕公公说完了?”
幕公公眼睛瞪大,说不出的愤怒,但声音也慢慢归于平静,“李先生看来是真不愿受我皇恩惠,只想与我大燕国作对了?”
“凭他也配?”李岸嗤笑,“回去告诉你那老皇帝,要是再敢像今日一般来试探我,一个月时间我必取他人头,让他随便逃,逃得掉算我输。”
乔恒海肠子都悔青了,这事干嘛要自己来,还以为是个功劳,结果?但是他敢得罪吗?
两边他都开罪不起啊!就算是把这李岸暗杀了又怎样,自己怕是会迎来更厉害的报复。
此刻他根本不敢说话,只能老老实实在一旁立着,今天这话真不是自己该听的啊。
果然,矛头马上就来到自己这里,“乔大人,”幕公公声音低沉,“看来您早有反燕之心啊!尊反贼为仙师。”
“不不不,我没有我没有,烦请幕公公转告陛下,乔恒海一生兢兢业业只为我大燕,还请陛下明鉴啊!”
乔知府有苦说不出,怎么单纯的带个路捞个小功劳的事,现在功劳没捞着还惹了一身骚呢?
好在自己是个也算是个大吏,这点事情还是扛得动。
李岸没兴趣看他们狗咬狗,皇城军来了又怎么样?他们又不能几十万大军长途跋涉往这里赶,最多几万罢了,不然燕国自己也支撑不住,跟自己玩?玩腿去吧。
于是转身便要进城门。
“李岸!你敢!”幕公公还不打算罢休,准备叫住李岸。
李岸回过头看他一眼:“幕公公,再这样对我不敬,今天你怕是就回不去了,命只有一条,还请好好珍惜啊。”说完头也不回进了城门。
幕公公哑然,只能捏着圣旨,但没有再多说一句话。
只有乔恒海的磕头声和求饶声在城外不停,知府也算封疆大吏,可此刻不得不向个阉人磕头,也算拿得起放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