殇国来的还是苏宥齐,不过他已经成了太子。
南昭来的也是南昭太子,听说还是他特意求了这次差事…
而漠北则还是漠北公主。
所以说今年的使者多是各国皇室、侯爵,城中巡查更要戒严,毕竟这些龙子龙孙可不能在南商的地界上出现任何意外!
守城将领:“每年的巡查都是由护国王军调兵入府城,百人一队,百夫长为首。”
“整个崇州府城四个方位,每个方位四队巡查…”
“一共调动黑甲二千余人。”
另外城门口处的守城兵也会增加人数,对于城门口的百姓排查也会更加细致…
还有以驿站为中心的城东都需要单独布置巡查等等事宜…
姜安双手捧脸,听得圆眼茫然。
别看人还在厅堂坐着,其实已经‘走’了好一会儿。
谢云山尽量绷着自己作为将军该有的威仪,时不时点头回应将领的话,能不能听懂估计也就只有他自己知道。
送走了守城将领,他瘫在椅子上,双眼放空。
刺史闻守时轻咳一声,连忙拿起茶杯挡住自己嘴角的弧度。
疫症一事,让他与这位京都来的将军也有了几分熟络,说话间便没有太生分。
“巡查一事下官每年都会参与,谢将军莫愁…”
谢云山摇头,“本将军不是愁苦,而是为几天后的自己感到心疼!”
届时使者入城,他可是也要加入到巡查中去的。
想想自己顶着寒风,听着酒馆里的吆喝欢闹声,多少有点可怜…
“唉…”
安安也愁。
她小细眉毛耷拉着,语气愤愤,“不就是屋顶破了嘛,安安给修还不成嘛!”
而此时王府主院,
姜寂臣背靠太师椅,身上拢着玄色大氅。
他放下手中书卷,握紧冷到僵硬的手,抬眸看了眼正在抓紧修补的屋顶。
不气…亲闺女,不生气!
“观砚…”
“王爷,有何吩咐?”
“阿安何时去学堂?”
观砚默默在心里给姜寂臣点了根蜡,“回王爷,上元之后。”
姜寂臣面无表情,“你可以出去了。”
后者躬身行礼,“是。”
学堂不上学,您把我赶出去吹冷风,它也不开啊!
……
忙活了半日的二人组直到夜色蔓延才回到王府。
团子从马车里爬出来,伸着胖手要酿酿抱。
她窝在亲亲侍女的怀里,嗅着酿酿身上沾染的淡淡熏香,“安安想吃鸡腿…”
“大大的腿!”
“孙管家已经吩咐厨房做了,奴婢带您回摘星院用膳。”
“诶?为什么不去主院嘞?爹不吃嘛?”
酿酿抱着人,脚步平稳的往后院走,“小姐您忘了,主院的屋顶…漏了。”
心虚的团子晃晃脚丫,“嗷,还没修好呀~”
对此,没有看见现场的酿酿也表示不理解,一个小团子是怎么做到能把屋顶搞漏的…
难道小姐搬着那块石头去了房顶?
日子一天天平静的过,团子每天比她爹还要忙碌。
姜寂臣每次想要见见闺女都扑个空,偌大的王府里,倒是显着他有几分孤寂。
姜安今日要带着祈生去各个铺子瞅瞅,明日在厨房捣鼓些模样新奇的吃食,后日便要跟着谢云山做些巡查事宜…
她两条小短腿都要瘦了,就连夜里的梦都是各种乱七八糟的事情缠身。
索幸是她乐在其中,虽然忙碌些,脸上的笑容却一直没有落下。
老父亲见闺女喜欢,也就没有过多插手,最多在姜团子思虑不周时跟在后面擦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