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把范衡阳难住了,自己总不能说是‘我预感莫经年有危险所以我就来了。’这样的话吧,这会被人当作神经病吧,这该怎么回范理哲好呢?
范理哲看着神色纠结、欲言又止的范衡阳,也没再追问下去只道“明日一早便回宫吧,若你没那个心思就得快刀斩乱麻当断则断。”
范理哲虽然长居玄清观,但是每年也会回宫里住上些时日的。莫经年对范衡阳的心思他多多少少知道一点,二人年纪相仿同在玄清观时也会时不时地在一起喝喝茶论论经。
莫经年对谁都是个是个冷性子的人礼貌又疏离,唯独对自己的这个五妹妹很是特别。这几年范衡阳每年的生辰他总是会费劲心思地给她挑礼物,还给她做了好些样式新奇的背包,碰着自己了也是旁敲侧击的打听范衡阳的喜好,这明眼人都知道他是何心思。
只是自己这五妹妹对他是何心思范理哲则就不知了,但是范衡阳和那贺知染的关系是个人都知道不一般,所以有的事自己这做哥哥的该说还是得说。
范衡阳听完范理哲的话,脑子里已经乱得像一锅粥了,也不知道该怎么向范理哲解释,当然也解释不明白了,硬着头皮道“嗯,知道了。”
范理哲不知道范衡阳说的‘知道了’是知道了要当断则断还是明早回宫。感情的事情自己也不好多说什么。
“等下跟我回远山斋住一晚,这里就留下那小道人照看就成。”
范衡阳摇了摇头“哥,那小道人就是个孩子他怎么会照看病人?你放心吧我知道分寸的。”
“罢了,随你吧。”
范理哲见范衡阳心意已决便也不再多言,站在院子里唤了北远遥回了远山斋,南橘也跟着他们二人一道去取药。
范衡阳则又折回了里屋看莫经年的情况。小道人给莫经年额头敷了湿毛巾,又给打了一盆冷水放在洗脸架上。
范衡阳看着小道人也不过就十岁左右的年纪,不忍心他这么晚了还跟折腾,便道“小师父今晚麻烦你了,你回去歇息去吧这里我来就行了。但是今晚之事还烦请小师父不要对他人言起。”
“施主且宽心,小道告辞。”
小道人回了话后,也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