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教的眼睛亮了一瞬,他很满意面前女孩的识趣:“听伊拉说,你来月经了?是个大姑娘了。”
语气像极了一位长辈。
吴语杉却只是疑惑地望着他:“月经?什么是月经?”
主教笑容僵硬在脸上:“或许是伊拉弄错了。”
吴语杉举起手:“主教大人,昨夜我因不会刀叉而划伤手掌弄污了裙子......”
主教抬了抬手:“坐下吧孩子,不必拘谨。我听说,你还用了很新奇的比喻来描述自己,例如孔雀......什么的。”
吴语杉笨拙而尽力得体地微笑:“主教大人,昨晚是我第一次见到孔雀和鹿肉,很难想象会有如此精致的菜肴。
实不相瞒,我的确说过,要是我能成为孔雀那样美丽的女人该多好。您和伊拉女士千万不要笑话我,我只是太羡慕这样的生活了......”
吴语杉搅动食指的模样,任谁看了都是被富贵迷了眼的单纯女孩儿。
主教眼神闪烁了一下,又很快恢复如常:“那么你愿意一直留在这儿吗?”
吴语杉站起身提起裙摆:“是我的荣幸,主教大人。”
她离开书房时,跟前来邀功的伊拉擦肩而过。
吴语杉对一直跟着的玛丽和露西说:“姐姐们,可以帮我去采两束雏菊吗?我想慰藉母亲的在天之灵,我终于可以过上好日子了。”
玛丽和露西露出一丝同情,还是答应了。
她们离开后,吴语杉关上房门打开窗户,凯莉刚好从外面的墙上爬进来。
如果有人看到这一幕,一定会吓晕。
“怎样?”
凯莉说:“如你所料,主教大发雷霆,将一本厚厚的典籍砸到伊拉头上。”
吴语杉冷笑:“伊拉果然是女人中的叛徒。”
凯莉又倒挂在屋顶:“主教,不,老头说,他已经将‘蜜桃成熟’的消息散布出去了,责骂伊拉做事冲动,才让他无法收场。”
吴语杉之所以这么做,是为了让伊拉的信誉在老吊子那儿受到损伤。
这样她一时冲动说的那些“自愿为仆”的话,老吊子就不会完全相信。
她要在这里生活一段时间,直到找到那个“没有反射面”的地方。
而伊拉就是她目前最大的阻碍,昨晚故意透露诱导伊拉报信邀功,今天再亲自打她的脸。
即使脱裤子检查,她没来月经就是没来。
这个年纪的女孩在现代的大部分家庭,早已经历月经初潮,可她没来。
很正常,毕竟连饭都吃不饱,又怎么有多余的血流出去?
但吴语杉还是心里堵得慌,女人没有她预想的团结,甚至可以说完全就是一盘散沙。
她们成为仆隶,又担心其她仆隶比自己过得好,所以会不遗余力地将她人往地狱中带。
想在这种情况下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真的很困难。
“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做?”凯莉问。
吴语杉很悲伤:“凯莉,那种不便行走的衣裙,恐怕我们还要多穿几天。”
玛丽和露西慌慌张张地举着雏菊回来,她们说:“女仆长受伤了,两位小姐,你们能照顾好自己吗?”
吴语杉不解:“这里有那么多仆人,你们为什么要慌?”
可她们说:“我们是女仆长最看中的女仆,此时应该待在她的身边。”
吴语杉没有为难她们,刚好,自己也需要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