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慌忙摆手,一点也不像监狱中杀过男人的模样。
“我什么都没做,反倒是波希小姐帮了我很多,卡罗的伤都是她帮忙缝合包扎的。”
玲子很意外,但波希说:“缝补皮肤跟补衣服差不太多,我从小就会补衣服。”
“还有谢谢你,姗朵拉小姐。要不是您的求情,我们也没办法出来。您的食物,帮了我们大忙。”
曼的声音低了下去,“可是我却没有好茶来招待你们,真的很失礼。”
一直站在玲子和阿卷身后静默不语的吴语杉忽然站出来,她说:
“这有什么失礼的,你的屋子够小了还要招待我们,我们才失礼,不过别担心,很快就会给你们大房子住。”
她忘记自己红色阿凡达的形象,猛然跳出来,曼的愧疚登时转变为吃惊。
她颤巍巍地问阿卷:“这是您的朋友?怎么、怎么长得如此特别......”
“哈。”阿卷干笑一声。
“酷啊朋友,刚远远看着,还以为你穿了红色的紧身衣。”波希接受良好。
她摸了摸吴语杉身上红蓝相间的火焰,转头问玲子,“妈妈,我也能把这个图案纹到身上吗?”
“波希,是可以的,不过妈妈还是希望你想好......”
“耶——”波希直接无视了后半句,“妈妈我爱您!”
屋子里女人大部分都在休息。
还醒着的人凑到阿卷跟前听她侃侃而谈,吴语杉在中心广场降下的神迹。
“天呐,”梅斯双手捂嘴,“马格特竟然给姗朵拉女士下跪,他可是我们国家最高傲的男人。”
“有吗?也没有很高傲吧。”阿卷给出中肯的评价。
“那你们为什么会进监狱?”吴语杉问曼。
提到这件事,曼的眼神立刻从温柔变成监狱中凶狠的模样。
“我们是妓女没错,但我们只想活下去,可那群贵族男人天天想着办法折磨我们。
我们若是反抗,下一次下下次他们就会几个人一起来。雪莉和温蒂是我们这里年纪最小的。
她们也都是家里人卖过来的,可天杀的臭男人竟然想对她们下重手!我没忍住砸破了其中一个男人的脑袋。”
曼激动地挥舞双手,仿佛又回到了那天。
“这种事从前在妓女们身上发生过,男客人将她们打伤,告到法庭去,只关了男人一天禁闭。”
曼的语气中又染上浓浓的哀愁,“是我没文化,不懂法,我以为我们是一样的。
可当我站在法庭上时,所有人都激昂愤慨地要求处决我。温蒂她们冲上来将罪名往自己身上揽。
我拦不住,于是法官判了我们所有人。我们已经在监狱中度过八个月了。”
接着陷入回忆的她又露出残忍的笑意,“上周有个男人进了我们监狱,我总感觉他是故意进来的。
他想伤害我们,我们就合力杀了他,要不是实在没力气,我真想将他分尸。”
曼的直觉很锐利,在男贵族中的确存在某些恶心的嗜好。
他们会要求进入全女的牢房体验一日游,也会带人去牢房体验新鲜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