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们对皇宫这样的地方没什么兴趣,现在也没什么要进去的必要,于是二人就凭借着一身的本事,悄然跟在了师修竹的身后。
进了师修竹的房间,陆瑾和傅瑜就再次藏在了房顶上,陆瑾轻轻揭开房顶的瓦片,看到屋内的情形。
屋内,师相看着那个占据了整张床的少年,面色不悦的斥责师修竹,“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吗你就随便带人回家?万一他对你图谋不轨呢?”
师小公子撅了撅嘴,“我看他快冻死了才救他的,而且,他有什么理由对我图谋不轨啊?我父亲可是最好的丞相,爱民如子,他为什么要对我有什么图谋?”
师相语气顿了顿,神色莫辨,不再说话,他转身将自己的令牌解下来交给师修竹身旁的侍卫,“去请太医,如果这个少年醒来后有异常,你自行处置。”
侍卫点头出去了,师修竹则留在房间看顾着床上高热昏迷的少年。
他从少年的衣服里,扯出一角信纸,然后小心翼翼的打开看了一眼,“我不是故意要看的,我总得知道你的身份嘛。”
看完信后,师小公子惊喜的对着昏迷的少年说道:“哇,原来你叫谢必安啊,你是父亲的旧识之子,那看来我救对人了,父亲没理由骂我了。”
屋顶上,陆瑾和傅瑜齐齐对视了一眼,这个被救的玄衣少年,竟然就是谢必安?
接下来的几日,就是谢必安清醒,然后和师相相认,师相留他在府中做事,发现这少年十分聪慧能干,就把很多事情都交给他。
过了一年后,师相直接安排谢必安进了千瓴卫,千瓴卫是类似于后世锦衣卫一般的职责部门,这相当于帝王心腹,自然,也是师相的心腹。
对此,不学无术的师小公子是很乐见其成的。
陆瑾发现,在这画里,时间似乎是跳着走的,是随着二人记忆的场景和时间节点在变化。
他们俩身在其中,常常觉得很是无奈,明明早晨还是夏天,他们刚买了一身夏装。
到了下午,他们二人就穿着一身夏装站在了雪地里。
似乎是朝堂上产生了什么分歧,师修竹和谢必安第一次站在了对立面。
师小公子面色不忿的质问谢必安,“你为什么非要闻老师死?闻老师教你我礼义廉耻,你就是这么回报他的?”
谢必安神色冷淡,一身黑衣在雪地里格外显眼,“闻一心勾结乱党,意图改朝换代,证据确凿,我只是,在做我自己的该做的事而已。”
“闻老师教过的,食君之禄,分君之忧,千瓴卫,就是这样的地方。”
师修竹满眼失望的看了谢必安一眼,而后转身离开,“谢必安,你变了。”
他不知道,他走后,谢必安站在雪地里,站了很久。
一直站到,闻一心的行刑时辰将至,他是监斩官,他必须去,他才抬脚离开。
陆瑾和傅瑜意识到,这可能就是二人恩怨的转折点,于是他们悄悄的,跟着谢必安前往了刑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