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门猛地被踹开,狠狠拍到墙上,发出一声巨响,裴放眯起眼,看到卡榫的地方坏了,门直接嵌进了墙壁,黑皮鞋犹如弥赛亚般出现,将血人往後扯离裴放,一离开血人的钳制,裴放脱力般靠着墙下滑,一PGU坐在地上,觉得全身上下无处不疼。
便宜没好货。
这麽有哲理的名言他怎麽现在才懂。
天杀的。
黑皮鞋戴着手套,直接一把将血人的脑袋拍成西瓜泥,那惊悚的玩意儿在地上cH0U搐几下,便不再动了。
看到刚把自己吓个半Si的东西三两下就被处理掉,裴放的心情委实有点复杂。
黑皮鞋走进浴室,一把拉起裴放,嘴里不忘嘲笑道:「真狼狈。」
裴放没力气和他扯嘴皮子,黑皮鞋一把将他扔到床上,用指甲割开手腕,将血蘸上裴放刚才被腐r0U碰上的几处地方,才几分钟过去,便被腐蚀出了血洞,但黑皮鞋的血一滴上,裴放便觉得伤处一阵冰凉,跟抹了绿油JiNg似的,灼烧的感觉减轻,几秒後,伤口迅速结痂,并长出了柔nEnG的新皮。
裴放一直以来都是唯物主义拥护者,他现在觉得非常神奇,今天晚上经历的事似乎都不能用科学两个字解释清楚,裴放的立场非常不坚定,在他的伤口被治愈的那一刹那,他就从唯物主义跳槽成了唯心主义拥护者。
「林斯先生说深夜可能会有点小动静,」裴放指了指不远处那一团烂r0U,「冒昧请问,是这个吗?」
黑皮鞋没说话,但脸sE黑如锅底,裴放倒也不在意,自说自话自得其乐,「我这一千房租还真的付得挺值的,鬼屋一日游——之前的房客都是被这些鸟事吓跑的?」他还以为是被黑皮鞋糟糕的个X气走的,真是抱歉,误会这位脾气糟糕的萨尔斯先生了呢。
黑皮鞋此刻似乎没和他瞎扯的兴致,只冷淡地睨了眼浑身血W的裴放一眼,「拿着换洗衣服,跟我来。」扔下这句话,他便起身走开,裴放弹了弹舌头,发出几声兴味盎然的啧啧,跟着黑皮鞋走到了他的房门前。
「浴室借你用。」
真是令人愉快的发展,裴放以为,按黑皮鞋的个X,他会直接将他扔在那个仿佛经历过二战的房间自生自灭呢。
裴放嗯了一声,一点客套话也没有,毫不客气地拿着衣服走进黑皮鞋的浴室。站在莲蓬头下,裴放感受着热水兜头淋下的暖意,隐约地,他听到外头传来的谈话声,似乎是林斯进来了。
「我才......一阵子......怎麽......裴先生呢?」
说话声被水声盖过,很难听清,但裴放能辨认出他们是在谈论刚才那件超他妈扯的鸟事。
「洗澡。」黑皮鞋的回答简略而冷淡,裴放还以为他会再加一句「你真该瞧瞧那家伙刚刚那窝囊样」之类的话呢。
「你又......了?」
「嗯。」
裴放费了好大一番力气才洗乾净身上黏腻的血垢,当他用毛巾搓着头发走出去时,林斯已经离开了,黑皮鞋靠在单人沙发上,手肘撑着扶手,手指关节按着太yAnx,眉头拧在一起,声音有些沙哑,「想退租还是续租都无所谓,明天去跟林斯谈,也请按捺住你的好奇心,别来烦我,一样明天去问林斯。」
裴放没退租的打算,除去一些奇怪的事情,一千租这里是真的划算到没边了,临市的房租贵的要命,他可不想去住地下室。
黑皮鞋先生看上去状态非常不好。
裴放不晓得为什麽,或许可以明天去问林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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