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sE的烟雾弥漫整个房间,几乎看不见任何物品,她凭着刚才的印象拐过沙袋,四周围像是置身云端之上般,强烈的未知感让心脏越发不安。
即使看不见,她心一横,扣动扳机。
「──笃笃笃!」
手里的冲锋枪在强烈而密集地震动,浑身的气血也往上涌去。
接着她便听见,一道凄厉的叫声传来。
「啊啊啊啊──」
「别打了!别打了!我错了还不行吗!」
或许因为肾上腺素上升,她一时还反应不过来,只感觉得到手指扣在扳机上,整条手臂都在不可抑制地颤抖。
不知道是後座力震的,还是恐惧和激动引发的。
「够了。」一道低沉的嗓音传来。
下一刻,阮颜感到手腕处微微一热,被人用一GU不容忽视的力道按住。
她心脏一跳,下意识松开扳机。
枪声终於戛然而止。
阮颜抬起头茫然地望向他。
「敌人投降後,不可以再攻击。」他嗓音平稳内敛,像是一双无形的手,轻轻地抚过满场的火药味,「这是规则。」
她手一抖,这才反应过来。
烟雾中,一名男子踉跄着走出来,怒瞪着眼睛紧锁着阮颜。
「你打伤我了!」他身T很胖,尖锐的声音回荡在室内,说着举起左手。
露趾的手套上,只见食指的位子红肿一片,被打出血了。
男子瞟了一眼她身畔的傅知松,说话一顿,似乎有些忌惮,於是朝她脚前吐了一口痰,恶狠狠地道:「给我记住!」
当男子双手高举着枪枝走出室内时,阮颜呆了一会儿,抬手挠了挠後颈。
她似乎惹到不得了的人物啊。
Ga0什麽?他就可以打伤别人,别人却不能打伤他。
傅知松垂眸看着阮颜,nV孩刚刚似乎吓得不轻,护目镜後方小鹿般的眼睛圆睁,整个人都定在原地。
他问:「後悔了?」
阮颜摘下安全帽,挠了挠闷得发痒的头皮,闷闷地道:「少瞧不起我了。」
她将安全帽又戴上。
「才不後悔。」似乎替朋友报仇而感到解气,她的声音也大了不少,咬字却含糊,显得没什麽威慑力,「而且,我发现我打得没有那麽差呀。」
她知道自己胆子是小了些,但绝不是那一种会因为被恐吓而退缩後悔的人。
况且刚才那一番战斗,酣畅淋漓,浑身的肌r0U都在兴奋地颤动。
再打好几个人都没问题!
傅知松没有答腔,目视着nV孩一步步、壮胆似的,步伐跨得格外大地迈向出口方向。
下一刻,软软的惊呼声传来。
只见nV孩身T向前一扑,扑在满是灰尘的水泥地上。
完美地演绎何为平地摔。
傅知松:「……」
好一个自满十室九空。
nV孩这一摔,顺便把自信也摔了个支离破碎。
後来的战役里,阮颜拉着傅教练往野地四处躲藏。
不是藏在满是蚊虫的草丛里,便是缩在房子里最狭小的房间角落。
看到敌人毫无防备地走过,露出脆弱的後背,傅知松提醒:「开枪。」
nV孩摇头摇得跟波浪鼓似的,眼底染着看破红尘恶意的恐惧。
「你不要故意害我暴露。」
故意害她?
後来,傅知松也懒得对她予以指导。
到了决赛圈,随身携带的数据小萤幕显示,整座场子里只剩下最後三个人。
扣除掉阮颜和傅知松,意味着只剩下一位敌人,二对一决胜的战役正式打响。
阮颜趴在草丛里,有些幽怨地瞥傅知松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