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有,我非圣人,建学堂的初衷只是为了族人,至于旁的愿不愿意将孩子送来,与我何干?”
他做了他能做的和该做的,机会也给到了他们,至于他们能不能把握住就不是他该管的事了。
个人有个人的命运,非亲非故之人,还不足以让他去花心思干预。
温良知晓,宋不辞这是在告诉他,既然我肯定了你,那我族中的人就不会质疑你,至于其他村人会不会质疑,影响不到我分毫。
他深吸口气,“恕我话多,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宋不辞大概猜到了他要问什么,“温大哥请讲。”
“不瞒你说,我是因着那几份独特的试题才生了想来见见你的心思,”温良直言,“我自认有几分才学,但那试卷中许多都是我不懂的东西,你请我来有何益呢?”
宋不辞道,“还是之前那句话,我这里现如今只是个草台班子,所以我仅仅是把我知道的教给他们,可你觉得新奇的那些非为科举之正统。”
他教的东西他敢说绝对有用,但凡他们学透其中一门就可糊口无忧,但这些很多东西科举都用不上!
孩子们将来可以选择不考科举,但是他不能让他们想考却考不了,所以正统的科举课程必须加进去。
他先前从杜幼薇口中得知杜寻文有意明年下场,那他就不能让杜寻文花太多精力在孩子们身上,他亦如此,所以请两个帮手势在必行。
温良虽无功名,但他那会儿讲解以右为尊的历史,耐心有礼、娓娓道来,还能够给孩子进行引申,是个当先生的好材料。
方才交谈间他也知之甚多,诗赋典籍信手拈来,经义策论也是引经据典,且人能得到赵掌柜认可足以说明他品行方正。
他缺的是机会,不是能力,更非品行,这样的人,他大可以放心用。
温良了然,他的眼神由犹疑逐渐变得坚定,“既然小五如此信任我,我若再推辞就真是我不识好歹了,”
“不过,小五如此厚爱,我也不能没有分寸,”温良诚恳表态,“我愿无条件试用三月,三月过后以孩子们的成绩为结果,到时候你可请人出题考察,若成绩不理想,我自愿请辞,分文不取!”
啧,宋不辞感慨,这不就是试用期嘛!
只是试用期还有八成工资呢,温良对自己可真下的去狠手,但这也足以证明他对自己有足够的信心。
宋不辞看着他,仿佛又看到了之前在医馆门口那个慧眼独具、进退有礼的温良。
他含笑应下。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