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儿,本宫交代你为慧可大师修建寺庙之事如何了?”
玉清殿内,影贵妃轻声的问着江离然。
“回母妃,儿臣知道此事的重要性,一直派人盯着此事,不敢有任何耽搁。”
然后接着说道:“按照此等进度,沛州的寺庙怕是再过两月便可修建完成。”
安念莲略一蹙眉:“看是否还能再快些,慧可大师虽然口中不提,但是本宫能感觉到其心中的急切。”
“是,母亲,待儿臣回府后,便对相关之人进行催促,还请母亲放心。”
“嗯。”
“行了,今日便到这吧,本宫要去为圣上念经祈福,跪安吧。”
“是,儿臣告退。”
……
半月后,孤名与王越二人的使团终于到达永州。
这一路上,孤名终于知道什么叫越往北越是贫瘠,环境恶劣引发的水土不服,致使孤名上吐下泻。
一路上牢骚不断,叫苦连天。
在京都,过惯了少爷日子的孤名,一日都不想久待,真想快点回到京都,过着他那奢靡的神仙日子。
但是一想到孤翛跟他说的话,到嘴的返程之言愣是没敢说出。
王越则是不同,这一路虽然也是劳累不堪,但本是寒门出身的他,应对这种情况,还算是得心应手。
不同于孤名,整日缩在客栈及马车内,王越却是抽了空,见识了一番京都之外的风土民情。
“哎,高高在上的君王,从不知民间疾苦。”
见惯了形形色色的百姓,王越心中五味杂陈。
刘飞在上禀江墨修永州粮仓被偷盗一事后,驿馆便把江墨修裁决的书信送达了刘飞处。
得知朝廷将要派出使臣出使余国后,刘飞早早的便在此等候。
按照车程推算,十天左右便可到达永州的路程,硬是到了半月才见到使臣。
来不及问询其中缘由,赶忙带着府尹顾军,县令顾勇等人前来接见京都使臣。
孤名与王越下了车辇后,便见到身着官服的几人朝他们走来。
王越刚想前去迎接,却看到孤名站在原地,整理了一番衣着,高昂着头颅,仿佛等待他们的拜见。
终于,刘飞几人来到孤名近前。
孤名并未说话,王越却先是看向刘飞。
此时的刘飞,皮肤黝黑,面庞上刻着岁月的沧桑,与王越心中所想象的书生形象大相径庭。
王越心中不禁一惊,他知晓刘飞是个饱读诗书的文人,却未想到在永州短短两个月,竟让一个人变化如此之大。
这份变化背后,定是经历了不少艰辛,让王越心生敬佩。
而孤名看着刘飞,眼中确是闪过一丝鄙夷。
在他看来,这穷乡僻壤的地方官员,看上去不过是个粗犷的糙汉子,与他心中所期待的风雅士族形象相去甚远。
刘飞还未来得及说话,孤名则是轻蔑的说道:“你便是刺史刘飞?”
刘飞一怔,随后反应过来说道:“本官便是刘飞,还未请教?”
“好说,在下鸿胪寺主事,孤名。”
随后又补了一句:“鸿胪寺卿孤翛便是家叔。”
说完,昂首挺胸的看着刘飞。
“原来是孤大人,失敬失敬。”
随后刘飞冲着孤名拱了拱手,然后目光看向王越。
王越见刘飞看了过来,赶忙拱手道:“在下礼部侍郎王越,见过刘飞刺史。”
“王大人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