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国,早朝。
武英殿中,大臣们肃立于朝堂两侧,气氛庄重而严肃。
江墨修端坐于龙椅之上,面色凝重,眼神中透露出难以掩饰的愤怒。
早朝时,一封来自永州刺史刘飞的急报送至他的案前。
信中详述了余国派人偷盗永州粮仓之事,致使大批粮食被窃取。
万幸的是江墨修下达了圣旨,及时调派了永州驻防军。
凭借驻防军的机智果敢,抓获了行窃之人。
否则若是此事传出去,狠狠地打了武国的脸面不说,刚刚建立的永州市场也会因为此事变的惶惶不安。
江墨修再也压制不住心中的怒火,气愤地拍案而起,他的声音在大殿中回荡:“反了,真是反了!永州市场乃武国国策,余国弹丸之地,竟敢如此胆大妄为。”
“真是狼子野心,死而不僵!”
程君绝也在一旁,愤恨的说道。
要说余国的历史,对武国造成的屈辱,旁人不知,程君绝作为武国的老臣,确是一清二楚。
见到江墨修此等反应,四皇子江离宿这才清楚,前阵子江墨修下达旨意到永州的真正意图。
“永州?当年本皇子不放在眼中的贫瘠之地,现如今居然成长让父皇挂心的地步了吗?”江离宿呢喃自语。
朝臣们面面相觑,心中亦是愤慨不已。
永州市场乃是户部尚书苏北亲自挑选的试验点,又获得江墨修的大力支持。
月余时间,已为武国增收了不少商税。
而且永州百姓彻底脱掉了食不果腹,衣不蔽体的标签。
现如今,余国居然敢来破坏永州市场,破坏这一国策的推行,无疑是对武国的挑衅。
江墨修稍稍平静了一番,看着朝堂之中的一位老臣笑着说道:“秦老太尉,朕还未来得及迎接你这定海神针出山,再登武国朝堂,现在就冒出个丑闻,真是让朕汗颜呐。”
江墨修有些羞愤的说道。
“圣上言重了,老臣久赋在府,对朝堂之事早已闭塞多时,未能给圣上排忧解难,乃是臣子之失职,当不得迎接之说。”
“但老臣虽已是花甲之年,却照样可以披甲上阵,为我武国,为圣上征战沙场,灭杀宵小之辈。”
秦职见江墨修如此做派,随后不紧不慢的出列,拱手表忠心的说道。
“圣上,余国宵小哪用得着秦太尉,卑职包数请求出战。”
“臣,公孙惘亦可请战。”
“臣……”
随着秦职话音刚落,顿时不少武将准备请战,准备给余国一些教训。
这些武将有秦职的老臣,也有江离宿的人。
说是请战,也是在表忠心,更多的还有一丝抢军功的意图。
毕竟余国,乃是边陲落魄的小国,随便带领几千精兵,余国怕是就乖乖就范了。
这唾手可得的功劳,谁会不动心。
江离宿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在眼前的功劳,这可是自己的一个翻身仗。
“父皇,儿臣自问前阵子犯了些过错,被父皇于府中禁足。”
“儿臣整日思索,痛定思痛,感受颇深。”
“万望此次父皇给儿臣戴罪立功的机会。”
江墨修没想到自己只是发了通怒火,居然如此多人请战。
有些超出江墨修的意料,毕竟臣子们也是想为武国挣回颜面,一时之间,江墨修竟无法反驳。
而江墨修此时的态度,却给众人一副想派江离宿前去带兵敲打余国的想法。
武将们面无表情,心中却在感慨:“不愧是四皇子,这种白捡的功劳,不会留到外人的手中。”
江离宿则嘴角微微翘起,仿佛即刻便要出兵,获胜了一般。
“启禀父皇,儿臣虽不能为武国上马杀敌,征战沙场,但余国此次做的确是鼠辈之事,为人所不齿。”
“儿臣愿跟随四哥,一同上战场,挫挫余国的威风,让余国知道,弱兔之躯,焉敢抚摸虎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