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墨修等了一会,见苏北迟迟不说第二点,等不及的问道:“苏爱卿,那第二点呢?”
“臣,不敢说。”
“但说无妨,朕赦你无罪。”
“是,那臣便直言了。”
“其二,永州官员大都是吏部尚书张文远张大人亲自挑选,并不涉及朝廷党争,说白了都是官场新人。”
“永州作为武国最北方的一个州,且是武国公认最穷苦的一个州,自然不会有人觉得此地可以捞银子,从而使阴谋诡计。”
“圣上要知道作为新任官场之人,秉承的信念便是效忠圣上,效忠朝廷,自然不存在贪污舞弊之事。”
“大胆!”江墨修呵斥道。
“请圣上息怒,圣上刚刚让臣直言不讳的。”苏北跪在地上,不卑不亢的说道。
“哈哈,好,户部交给你朕放心。”
江墨修打了个哈哈,随后笑道。
“只是,你敢如此确定,这市场赋带来的赋税能如此之大吗?”
“应该比圣上设想中的之多不少。”
“好,朕今日会下旨,让所有人为市场开辟之事让道。”
“若是谁敢阻挠苏北为国库谋利,做这阳奉阴违,贪污舞弊之事,朕定不轻饶。”
江墨修看着冯喜,义正言辞的说道。
这相当于给了苏北一个尚方宝剑。
江墨修作为君主当然知道国库银子的数量,但是经过苏北说出来还是有些痛心。
别人不知道,江墨修心里清楚,琼襄两国虽然十年前早已退兵,但这三个大国互相吞并之心却从未消失。
现如今国库的银子经不起打几次国战了,江墨修不得不把赚银子作为第一要事。
否则真的发生十年前那场大战,士兵没有兵饷,没有银粮,谁会给武国卖命。
对于百姓来说,只要能让他们活下去,谁会管皇帝是谁做。
……
刘飞与顾军两人便是出自继武学院的弟子,经过张文远的一番操作,顺利的任职了永州的刺史与府尹之职。
县令之职便落在了顾勇的头上。
三人皆出身寒门,自幼饱读诗书,心怀天下,有此机会大展拳脚,为民请命,乃是其毕生所愿。
但三人到达永州后,饶是有过思想准备,也是被永州的景象所吓到。
永州的大地,不比武国任何一个州县,如同一位老迈的巨人,皮肤干裂,筋脉裸露。
干涸的河床,如同一条条深深的伤痕,诉说着干旱的折磨。
田地里,稀稀落落的庄稼,如同风中摇曳的枯草,无力地挣扎着生存。
村庄里,房屋破败,炊烟稀少,一片凄凉。
三人决定微服私访,他们脱下官袍,换上朴素的布衣,混入百姓之中。
他们走访了一个又一个村庄,看到的是一张张愁苦的脸庞,听到的是一声声沉重的叹息。
在孩子们的眼中,他们看到了渴望,渴望食物,渴望活下去。
在老人们的话语中,他们听到了无奈,对这片土地的无奈,对朝廷的无奈,更是对生活的无奈。
三人暗访之后,回到府中,心情久久不能平静,半天都没有人说话。
刘飞看着永州的天空,暗自做了一个决定,那便是兴修水利,助力农耕。
毕竟现在面对的最棘手的问题,便是让永州的百姓活下去。
下定决心发展永州之后,刘飞也没犹豫,当天便给苏北去了信。
苏北作为户部尚书,权力巨大,于是大手一挥,直接拨下数十万两来修渠引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