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等户部尚书宋河的间隙,江墨修一句话未说,众人也大气都不敢喘,御书房内静的可怕。
一炷香的功夫,宋河被带进了御书房。
“臣宋河参见陛下,参见诸位皇子。”然后对着萧祈年拱了拱手。
宋河不知道今日御书房内发生了何事,居然如此阵仗,但面上一副平静的样子。
“宋尚书,你可知罪?”
“不知老臣做了何事让圣上如此生气。”宋河赶忙跪下问道。
“不知何事?老大,把东西给他。”
江离然随即迈着步子走向宋河,居高临下的看着宋河十分解气。
但时间地点不对,江离然也并未多加羞辱,随手把信件交予了宋河。
宋河看了看徐敖的信件,差点昏了过去。前些日子还在与几人说道越是临近结束,越是要求稳,结果今日便把罪证捅到了圣上面前。
宋河心里天人交战,但面上仍保持着平静,故作吃惊状:“老臣冤枉啊,老臣为圣上掌管着户部兢兢业业,勤勤恳恳,唯恐耽误了圣上交代的差事,所以事事小心。”
“可千算万算,却没算到手下竟然出了如此之人,给吾等户部抹黑,真是罪该万死,此事老臣一概不知,老臣对圣上的拳拳之心,天地可鉴,求圣上明鉴呐。”
江离平倾吐一口气,这宋河还真是狠,瞬间就把这郎中当做了替死鬼。
“萧祈年,宋尚书说他是冤枉你怎么看?”
萧祈年见江墨修问到了自己,于是说道:“启禀圣上,微臣出拿此信件时也感觉有些荒谬,毕竟事关一位户部郎中的清白,所以便派出三位少司亲自前往,探查此事的真伪。”
“等众人前去武国国各个州县进行彻查,确实发现了丈田之事确有猫腻,其中沂州与华州与信中所述几乎吻合。”
“臣已命人将丈田工具运送到京,现就在御书房外,请还请圣上查看。”
“呈上来。”随后两个太监抬着丈田工具放到众人面前。
“这是一丈的丈田工具,上面却标注着七尺。就是说每量一次,百姓便少了三尺的土地。”
江墨修一拍桌子:“宋爱卿,是想把朕的武国量到琼国去吗?要是可以的话,来年交战。便由你宋河前去为武国立功吧。”
宋河冷汗直流:“圣上臣对此事一概不知,此事也与老臣无关,老臣愿意接受渎职之罪责。”
“老臣谨记圣上在寿诞中下达的旨意,不敢有一丝懈怠,但老臣事务繁多,此事便交予下面之人前去办理,特派了郎中进行督查,而且此信件中也提及老臣,老臣冤枉,求圣上明察。”
“哼,未提及是因为徐敖乃一个小小的知县,最大的眼界只能看得到郎中,他怎知这郎中到手的利益是给了何人?你倒是推的干净啊。好,就让你死心。”
“来人呐,传户部郎中,户部侍郎。”
不多时,户部侍郎唐力与户部郎中裴庆进入御书房。
到达御书房后,看到江墨修表情微怒,四位皇子与萧祈年在旁边站立,而自己的上司户部尚书宋河在下跪伏,来不及思考赶忙叩拜:“臣唐力(裴庆),拜见圣上。”
“唐力,裴庆,你俩可知罪?”
两人大眼瞪小眼,不明所以。
“看看你,背着我干的好事。”宋河把信件奋力一扔,扔到了裴庆的面前。
裴庆看着信件,头皮发麻,然后一抬头又看到了丈田工具,一时之间竟说不出话来。
……
时间回到两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