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呔,兀那贼道,哪里逃。”
那几个伙计横眉竖眼,怒冲冲杀将过来。
也不管与那老道士拉扯的汉子,劈头盖脸的就打了起来。
“娘咧,打错人咧!”汉子骂了句娘,抱头鼠窜而去。
而没了汉子碍事,几个伙计打起来更是毫无顾忌,一时间乱棍如雨落下,却是要让这可恶的老道士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哎呦喂……!”
“啊…。”
忽而两声惨叫,一前一后响起。
前一声是那地上打滚的老道士所喊,这倒不足为奇。
可另一道惨叫声就有些让围观的百姓摸不着头脑了。
但见胖掌柜正捂着肥腻腻的脑袋,哀嚎痛呼,那惨叫的嗓音比老道士有过之而无不及。琇書蛧
几个伙计愣了。
啥情况?
回头瞧了瞧,却也没见有人打他们家掌柜的,这事儿倒是稀奇了。
“哎呀,哎呀,打死老道啦…!”
地上的老道士扯着轻浮的嗓音,装腔作势的叫唤。
这一幕。
却是让几个伙计怒不可遏,当即使出吃奶的力气,奋力朝老道头脸打去。
“啊呀,哎呦…。”
“别…别打了,别打了!”
这突然喊停的非是别人,正是那胖掌柜,他此刻已经鼻青脸肿,本就油腻腻的肥脸,再次圆润了几分。
左眼肿得好似个鸡蛋,一个圆圆的黑眼圈跃然脸上。
伙计们赶忙住了手,瞧着凄惨无比的胖掌柜,不由得面面相觑起来。
“掌柜的,您没事吧?!”
一旁的小厮上前扶住那胖掌柜,满脸关切地问道。
“这贼道士会使障眼法,你们哪儿是在打他?分明是在打我啊!”胖掌柜抹了把鼻血,撕心裂肺的斥责道。
“啊?”
几个伙计霎时间噤若寒蝉。
反倒是地上那老道士,还在假模假样的叫嚷着卖惨!
“将这贼道人捆起来!扭送去太守衙门!”那胖掌柜气的牙痒痒,可却也不敢再让人去殴打对方。
“怎地不打了?难道尔等今日没吃得饱饭?”
这时。
老道士昂起来脑袋,又笑嘻嘻地说道。
伙计们一杵棍棒,士可杀,不可辱,当即抬手欲打。
“不能打…!”胖掌柜赶忙摆手,“娘的,谁若再敢动手,立即给本掌柜卷铺盖滚蛋。”
闻听此言。
那几个伙计又赶紧放下了棍棒。
一个机灵的伙计跑回了酒楼,取来了绳子,几人合力将老道士捆了个四蹄倒攒,准备押送去往太守衙门。
一群瞧热闹的百姓哈哈大笑。
有甚者还说起了风凉话。
“啧啧,不外乎一碗酒水罢了,何必与之一般见识哩。”
那胖掌柜听了,面皮抖了抖,顿时牵动了伤处,“嘶”的一下,又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忽而。
人群又是一片惊呼。
胖掌柜方自疑惑,抬眼一看,霎时间呆愣当场。
但见那被捆的好似个粽子般的老道士,突兀化作了个一人高的酒缸,酒缸外还贴着红纸,上写着千味楼三字。
这一幕。
只引得周围人啧啧称奇,唬得胖掌柜目瞪口呆。
“障眼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