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如此说来,老夫便要拜闻端木老儿的高作了!”木桑公气呼呼的说道。
一旁瞧个热闹的道士不由莞尔。
那端木翁与赤节公也是相顾大笑。
“既然木桑兄相邀,在下便来献丑一番了。”端木翁迈步而出,虽口中说着献丑,可那模样却似是已然胸有成竹。
“孤坐青山里,空幽人不闻。”
“坐看朝日复,斜月抚琴音。”
一首诗吟罢,木桑公与赤节公笑着颔首。
木桑公道:“你这老儿虽是品德堪忧,所作之诗却也有几分意境。”
“呵哈哈,多谢木桑兄夸赞!”端木翁不以为忤,反倒有些颇为得意。
这时。
赤节公笑着说道:“二位老兄已有佳作,老朽岂能落与人后。”
说着,他端起一碗清冽的猴儿酿猛灌了几口,然后打了个酒嗝,这才醉眼迷离的吟诵道:
“烟雨云山处,寒风松涧彬。”
“雀燕山外至,竹海夜归人。”
“好,好啊!”
端木翁笑呵呵道。
“对,对,好一个竹海夜归人啊。”
木桑公也是赞叹出声。
三位老者各自吟过一首诗后。
那赤节公满脸笑意地瞧向了道人。
“老朽几人已有拙作,道长何不也来吟诵一首?”i.c
道士摇头失笑,他哪儿会作什么诗词文章,不外乎一个“嫖”字而已!
木桑公凑上前,笑道:“道长随意作诗一首便可,我等万万不会笑话道长的。”
“好吧。”
道士沉吟几息后,飘然起身,端起杯子给自个儿斟了一杯酒。
信步行至一旁的花池处。
那其中有着几十种五颜六色的花朵儿,当真是花团锦簇、争奇斗艳。
三位老者见道士在花圃前站定脚步,却是一时皱起眉头,似乎在酝酿苦思一般。
直过了盏茶功夫。
道士才慢悠悠念诵道:
“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
“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木桑公愕然回顾道人,眼睛瞪得好似铜铃大小。
道士仰头抿了一口盏中酒水,复又道:“月既不解饮,影徒随我身。”
暂伴月将影,行乐须及春。
端木翁哆哆嗦嗦的伸手抚须,就连不小心揪断了几缕胡须,仍不自知。
“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乱。”
“醒时同交欢,醉后各分散。”
“永结无情游,相期邈云汉。”
赤节公面皮涨红,猛地高声喝彩道:“妙,当真是妙不可言呐!”
他赶忙端起一碗猴儿酿,遥敬道人,爽快笑道:“道长文采斐然,实乃老夫平生仅见,此诗一出,我等那些个拙作,却是无颜再现眼啦。”
“哎,木桑兄所言,亦是老夫想说的。”
端木翁心痛的瞧着手上的几缕美髯,叹息不止。
道士一时无语,瞧来“青莲剑仙”李太白这首月下独酌,在这大乾亦是吃得开啊。
他虽心头有些自得,却也笑吟吟回道:
“几位适才所作之诗,也尽是佳作,何必妄自菲薄!”
三位老者相视苦笑,却是没了先前的意气风发。
忽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