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早就知道方栀栀被那女人鬼化了?”星洲一脸好奇地问道。
萤澪点点头,揉了揉发酸的手腕:“是啊,从她给我发第一句消息开始,就不对劲了。”
她那会是怎么说来着?
「外面突然有个长发女人在走动,还一直有高跟鞋的声音。」
是了。
萤澪随便找了张宿舍床往上一坐,抖着腿,摇了摇头吐槽道:“果然是没脑子的家伙,害怕到极点的胆小鬼是怎么做到描述的这么详细的,而且既然是突然出现,代表她早就躲在宿舍很久了,哪里得知的长发?”
“还有,她怎么确定一定是高跟鞋的声音,有些鞋踩在地上的声音也是那样的好吧?”
星洲恍然大悟,复而又想起什么事,俯身靠了过去,问道:“对了,那你为什么不让她关厕所门?”
“身为赌狗,赌到最后应有尽有。”萤澪懒懒抬眸,“假如是我在追杀人,一间紧闭锁死的门和为我敞开的门,我下意识选择的,一定是前者。”
她两手一摊,嘿嘿一笑:“而且无论怎么样她都活不久了,没赌赢又能如何?”
“好吧我的小赌狗,哦,我有责任提醒你一下,抖腿散财。”
“......”
萤澪倒吸一口凉气,狠狠拍打起自己的双腿,怒骂:“不争气!不争气!”
“与其在这里浪费时间,还不如想想怎么出去吧。”星洲伸手,与她的十指交叉,阻止了她的狂躁行为,“聪明的小萤火虫,你后面的计划是什么?”
作为她从孤儿院开始就认识的好朋友,这称呼已然成为了星洲的专属。
不过不同的是,星洲有着令她羡慕的家庭和生活。
听说那会为了追逐什么自由之道,她趁着深更半夜离家出走,逃到了孤儿院,这才与萤澪相识。
所以不算真正意义上孤儿院的人。
萤澪到现在都记得那会星洲爸妈来带她走的那天,冲上云霄的抱头痛哭声和满屋子的鼻涕眼泪快把她折磨透了。
后来,她也被乐家接走抚养,说难听点,就是囚禁了整整五年。
凑巧的是,这次二人竟然参加了同一场惊悚游戏,才得以重新团聚。
“我打算睡大觉,你呢?”
“啊?”
小朋友你是否有很多问号?
“我说我要睡大觉,这就是我的计划。”萤澪很有耐心地重复了一遍,“女人的绝美容颜都是睡出来的。”
“外面遍地血浆,哀嚎惨叫的,你睡得着?”星洲抛出了灵魂质问。
语毕,很合时宜的传来一声凄厉的尖叫声——
“救命啊!!!”
但是事实证明,不能以正常人的思想去揣摩萤澪的脑回路。
星洲静静注视着把惨叫当作安眠曲熟睡过去的女孩,默默地提起了放在床边还在滴血的斧头,大步流星推开了门。
她大抵是太累了,也许是砍方栀栀的时候太猛,导致她的睡眠特别久特别沉。
半梦半醒间隐约听到星洲呼唤她的名字,不过她怎么也睁不开眼睛。
期间在一声剧烈的爆响过后,星洲又拎着什么急匆匆跑了出去,一切又恢复寂静。
看这架势...是去砍谁去了吧。
真是的,就不能学学她吗。
退一步海阔天空,忍一时风平浪静。
四周静悄悄的,耳边唯余她自己的呼吸声。
气温陡然骤降,她不自觉缩成一团,抱紧了双臂搓了搓,像只团起来的小刺猬。
“刺啦——刺啦——”
嗯?什么声音?
熟悉的拖拽声打破了寂静。
她感觉自己身体的温度在渐渐流失,四肢冰凉麻木,被禁锢住无法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