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帝被这么一打岔,想到了越姮的这张嘴,也是一模一样的毒。
汝阳王妃指了半天,她简直快要被气出心梗了,好吗?
除了越姮之外,没有见过嘴这么毒的小女娘,哆哆嗦嗦指了半天,也没看到一个人来安慰她,干脆自己眼睛一翻,想要晕过去。
“姑母怎么就晕过去了呢?”
今天是子晟下聘的好日子,这个时候越姮不想错过,想亲眼见证霍家的延续。
“还不快请一个医师过来,给姑母好好看看,若是得了什么病可就不好了。”
“越姮,你是在诅咒我吗!”
听见越姮说的话,汝阳王妃也顾不上自己现在是在装病了。
“姑母,你这不是活蹦乱跳,好得很吗,难不成是见不得子晟娶新妇?”
越姮这一张嘴,向来是一等一的毒,如果汝阳王妃说是的话,那就是坐实了她不想霍家血脉延续的事实。
“你这个毒妇!竟然如此污蔑我!”
眼见着汝阳王妃又要开始撒泼打滚,城阳侯夫人机灵地拉了一把,提醒她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今日我过来,是想问问你,你是真的不打算娶裕昌吗?”
“如今凌不疑都要过来下聘了,汝阳王妃来说这些,难道不觉得自己是在强人所难吗?”
嫋嫋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突然说了这么一句。
她本来是想来见证一下自己阿姊的重要时刻,谁曾想来了一个不要脸的老妇人。
竟然想抢阿姊的未婚夫。
“你又是从哪个乡野跑出来的野丫头,这边轮得到你说话!”
城阳侯夫人疾言厉色,青璇心中很不满,她不满,那就有人要倒霉了。
“城阳侯夫人!我尊敬你,喊你一声夫人,但是我不尊敬你,你就是一个下贱坯子!”
青璇第一次在外人面前如此不给别人好脸色。
平时她这副模样都是给凌不疑看的。
场上众人都被青璇突然说出来的话给惊住了,虽然他们心中也是这么想的,但是大家都是在朝廷中共事的官员,没有人会把这件事情拿到明面上来说。
“你不过就是一个趁着我君姑不在,趁机爬床的玩意儿,还真当自己是一个什么东西!到我家来指手画脚,想必是平时好日子过多了,想后面过过不顺心的日子!”
拉住了想要拦着自己的凌不疑,青璇上前一步,对着城阳侯夫人贴脸开大。
“你是什么身份,在我眼里,不过就是一个妾室罢了,伺候的顺心,给你一点甜枣;伺候的不顺心,随便拿一根大棒子,打发出去,也算是全了你的体面。”
青璇说完这句话之后,就背对着她,大家都以为她已经说完了,正打算松一口气。
谁知道,青璇突然一把抽出墨翟的佩剑,一道凌厉的剑气朝着她过去。
堪堪擦过她的身子,袖子碎了一半,空气中顿时间弥漫着一股难闻的气息。
“这般不经事,还真是废物。”
本来大家都没有反应过来,但是经过青璇这么一提醒,大家都发现了她的不正常。
城阳侯凌益也勉强算是一个新贵,但是他的夫人这么胆小不堪,甚至大庭广众之下尿裤子,大家觉得往后一个月,茶余饭后,又有谈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