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太医,可看明白,国师这病,怎么治?”
陆湛耳边传来了低沉威严的话语。听着应该是祁昱煊那小疯子。
“陛下,听您的描述,加之臣刚才的观察诊断,依老臣看来,
国师之疾,应该是突然之间受了极其剧烈的刺激,一时又难以接受,不敢面对,导致情绪崩溃。
而国师之后的失智,更像是大脑自我保护机制下形成的过渡防御,潜意识的逃避着。
中正温和的声音,听着应该不年轻了,估计应该是个老太医。如果单纯以玄尘的角度来说,老太医说得已经大差不离了。
毕竟这次沉浸式演绎,陆湛就是将自己的意识完美的带入玄尘这个人物角色。
陆湛清楚的知道祁昱煊这人,可没那么好骗,唯有先骗过自己,才能引人入局,化被动为主动。
如今既让男主知道了,玄尘心里并非对他无情,又让男主因逼他落到这种地步,而悔恨自责。
否则,以他初见那副漫不经心间就想灭宗,天真残忍折磨空羽的劲,陆湛想消除黑化值简直天方夜谭。
陆湛也不着急醒来,继续躺尸一下,总得给小疯子点时间准备才是,他倒是很期待接下来的会有什么惊喜和意外收获。
“王太医,朕不是问你原因,不要说这些似是而非的话,朕问的是如何治,你若是治不好国师,后果你懂得,王…太医。”
说到后面,尤其是最后拖长加重的称呼,已经是明显可见的怒气上涌了。
王泉自然也听出了这暗含的威胁之意,以这位陛下的性子,他可不觉得在说笑。
“陛下,国师这个病,主要还是心病,说好治也好治,解铃还须系铃人,说不好治也不太好治,古言道,心病难医。”
心病两个字仿佛触到了祁昱煊的疼痛处,因为没人比他更清楚师傅为什会变成模样。
“心病难医,解铃还须系铃人,这还用你来告诉朕,如果你这般无用,不如你满门上下,先行给我师傅探探路如何,王太医。”
威严不容置喙的话语,满满的都是暴戾残忍,但眼中却充斥对自己师傅的担忧。
王太医本就躬着回话的身体,扑通一下直接跪了下去。
“陛下恕罪,容老臣再多说两句,说不准事情会有转机。”
祁昱煊向来没什么耐心,但是事关师傅,容不得半点马虎,且这王太医已经是宫中资历最老医术最高的了,于是点了下头,让人继续说下去。
“陛下,老臣看来,能救国师的恐只有陛下一人。
国师虽失了智,却还记得陛下,念着陛下的名字,可见陛下在国师心中是有几分不一般的。
陛下可以尝试引导,让国师认为他做错的,不敢面对不敢承认之事,并没有错,是对的。
如果国师还是觉得是自己错了,那陛下也可以引导成,是事出有因,错不在他,这样也许就能解开心结,让国师自己走出来。”
祁昱煊脑海里仔细思量着王太医的话语。或许真的可以一试,那天发生的事,本就不是师傅的本意,本就是他的错。
“可是,如今师傅一见到我就情绪更加剧烈,朕又该如何是好。”
和缓了点的语气传到耳畔,王太医心中大石微微落了下来,好好斟酌了一下才回道。
“可能国师口中的陛下并不是现在的陛下,而是他记忆中那个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