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云赶忙说道:“我过去虽是个整日游手好闲的浪子,但却实在不曾半月不回家,也不知父亲母亲和……咳咳,郡中的百姓怎么样了。”
林回定下心来,这才恢复了一丝气力,将手抽了回来,藏在袖袍下面,没好气的说道:“你家不过区区几百里路程,我若驾云,半日也就去了,就算加上恢复法力的时间,第二日也回来了,又怎么在这里叹气?”
“怎么,你难道还在担心我法力不济,再把你从云上掉下去?”
他屈指一弹,长剑从袖袍中显露而出,指节因为用力而稍微显得有些发白,提起长剑平放于胸前,开口道:“我今天就让你看看,什么叫做师兄!”
上官云腹诽:“别打了哥,跟别人比剑是磨炼技术,跟你斗法是锻炼身体,简直是体力活啊!分不出来个结果的。”
却不敢直说,上前捏住林回手中水剑,将其化作一泓清泉,随手一扬,送到院外浇竹子去了。
“师兄在上,师弟怎么敢造次?只是想到需勤加修炼,暂时又没什么要紧事,还是不必回家,过一两个月再去吧。”
林回本就不是真的生气,见上官云服了软,语气也缓和了下来,想了个办法,说道:“不如写封书信,在露雨城找个驿馆又有何难处,当日就有人给你送过去了。”
“你就说山中门规森严,没有修出个什么法力之前,师兄不允许你私自下山,如何?这个锅我替你背了。”
上官云不是多愁善感之辈,心中的伤感本就是一时所至,不用萦怀太久。若要是真的伤感,那他前世的父母却是再也见不到的,又与林回的孤独有何区别?
他此刻早已变得振作起来,开口说道:“师兄好生细心。”
林回感觉脚底有些发痒,不知为何会有如此感受,开口道:“这怎么就算细心了,难道你的父母还能真的来打听望虚观的门规?”
上官云依林回所言,提笔写了书信,不光字体被林回数落了一番,用词遣句也实在是看不下去,帮他润色了不少,完成之后,一起携手出了山门,将书信邮寄而去了。
此番举动之下,二人只见的那一丝不快,也就变得烟消云散了。
有了之前过度修炼的劳累,林回与上官云张弛有度,把修炼和切磋分配的井井有条,修为和技巧稳步提升着,难得这些日子以来,最为轻松安适的气氛。
在望虚观,流字一门虽然门丁稀少,但地理位置靠近山门,别的门下的弟子平时都会在此过路,也都会礼貌一些,不至于欺负他们势力微弱。
这又与当初掌门之争有许多不同之处了,门派的最高战力,直接关系到关键时刻整个门派的生死存亡,不可有丝毫马虎大意。
因此当年的大师兄,虽然突破失败,身死道消,却没有丝毫怨言。
作为宗门的一份子,每个人都起着自己的作用。顶端战力是宗门的龙头,中间的年长弟子是宗门的中流砥柱,而刚入门的弟子,则代表着宗门的未来。
倒也不会有人来故意跨越一座主峰,来找刚入门弟子的茬。
望虚观名门正宗,方圆百里内也无甚邪派妖人,纵有些许凶兽,也都在自己的地盘安分修炼,更没有哪个嫌命长的,来山中捣乱了。
时光飞快,上官云和林回二人形影不离,又是半月过去,此刻的上官云,已经摸到了,第二重周天的门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