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登堡的大人物,会找我们算账?”
朵拉下意识握紧令牌,仿佛担心着救命稻草会自己飞走一样。
“他现在也在八礁镇里吗?”
“也有可能去城里了,毕竟离着开船日只剩下几天,为了他那岌岌可危的席位,也该老实安分点。”
普兰谈到王子,语气颇为不屑。
“一把年纪的糟老头,不仅给自己搞了张嫩脸,还天天带着一群小白脸到处浪,张扬跋扈荤素不忌,生怕别人注意不到他似的。这次暗杀竞争对手失败不说,身份也被爆了出来。这些从镰鼬商团脱身的小青年们怕是记住了他,到了凡登堡里,他们怕是会优先抢夺他的席位了。”
为什么要雇佣杀手,雇佣山匪海盗,委托商团动手?
有十三个席位呢,就算拦截失败了,顺利到达洛瑞斯坦的幸运儿们也不会知道是谁在幕后操纵,想报仇都找不到人。
这次的情况不太一样。
万南波王子虽然用着假名,但镰鼬商团里还是有好些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万一巴结错了人,那才是乐子大了呢。
镰鼬商团自然没有泄露向远道而来的佣兵和他们的雇主泄露最关键的机密,奈何他们选择的合作方是一群二五仔。
利兹娜的魅惑魔法虽然有诸多限制,倘若仅是套个话,对她而言并不算多难办的事儿。
毕竟,“老朋友”嘛,又不是外人儿,多聊几句也无妨。
这两个被骗来的女巫巴不得贝伦德被佣兵们搞死,自然知无不言,抓住机会把秘密泄了个底朝天。
就差告诉佣兵们,贝伦德喜欢穿什么颜色的底裤了。
至于贝伦德有没有防备着利兹娜和法尔法,呶,他并没有藏身在女巫们猜测的六礁镇。
普兰为什么知道这些,因为她跟亲身经历过所有事的佣兵一起喝酒吃宵夜。
药剂师最不缺的就是各种药水,比如那种可以让人有问必答的真话水。
朵拉摩挲着令牌,突然眼前一亮
“糖棉是神圣庭的人吗,她是不是可以抵挡王子?”
普兰叹了口气,遗憾的摇摇头。
“她现在还不属于神圣庭,而且可能活不久了。”
朵拉震惊的停下脚步,满脸不可置信。
“是因为她把令牌给了我们?”
“不,跟这事儿没多少关系。呃,也算是有点儿关系。哎,你先别着急。”
普兰急忙给朵拉擦眼泪。
“好吧,我从头开始给你讲。首先,糖棉是个女巫。然后,她被神圣庭的洛伦佐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