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春生听见一诺小朋友的哭声,思绪从沉浸中抽离出来,不顾一诺小朋友的反对挣扎,从司徒晏身旁抱离一诺小朋友,“哎呦,我的亲徒弟啊!谁说你三师兄死了?”
正哭着的几人,听见这话一愣。
郎春生就见刚才在哭的一诺小朋友,此时抽噎着不说话,但一滴泪还是不受控制的落下来。他用自己略显粗糙的手,给一诺小朋友擦了擦那布满泪滴的小脸。
看着眼前的脸,遍布着一道一道的黑印子,郎春生调转视线,当不知道,也不是自己干的,开口继续安慰道,“放心吧!你三师兄没事。只是昏迷了。”
说着,郎春生转头看向上官锦,继续道,“我不知道他是有什么机遇。他作为一个人,却可以吸收煞气,煞气可以转化为他的功力。看他的样子,即便是煞气吸收多了,他也可以像正常人一样生活,唯一不好的就是呼吸比之前慢很多。目前看,没有其他的后遗症。”
“所以你们放心吧!”
这是他们认识郎春生以来,见他说的最多的话,也是他们觉得他最靠谱的时候。
一诺小朋友听此,认真的看了看郎春生,像是在判断他说的是否实话一样,看见他冲自己肯定的点头,一诺小朋友才一脸安心的抚了抚自己的胸口,又长出一口气,“吓死我了!”
郎春生被她的样子可爱到了,抱着她走到一边培养感情去了。
上官锦听着被郎春生逗得咯咯笑的一诺小朋友,又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司徒晏,大松一口气。
“果然傻人有傻福,这都没事!”金恣嘴上不饶人,心中也长叹一口气。
“三师兄果然厉害!”长孙锦佑乐呵呵的回应。
上官锦放松下来,想到郎春生的判断,这才猜测,司徒晏的变化是不是和被系统小人咬那一口有关系,他记得那时候,司徒晏还流了血。
这么说起来的话,好像确实是从那时候开始,司徒晏就可以不被开天眼,也可以轻松看到这些了。
他根本没注意到,郎春生的眼光时有时无的扫过这里,看到上官锦的沉思,莞尔一笑,又继续和一诺小朋友玩去了。
“大师兄,这?”
上官锦被金恣的声音打断,才注意到,那个鬼魂被抓住之后,附近的鬼域散了,空气中的黑气争先恐后的进入到司徒晏的身体里。
“郎先生,这没关系吗?”
郎春生近前一看,一脸无所谓的摆了摆手,“那么多都吸收了,不差这点。哦,对了,不要动他,否则影响他的吸收。等他吸收完,自然就没事了。”
上官锦和两个师弟这么一听,面面相觑,不知道干嘛了。
只有金恣看见被一个鬼魂捆着的另一个鬼魂,声音控诉,“你为什么要害一个傻子?”
长孙锦佑:……
上官锦:……
被困着的鬼魂看了看身后的鬼魂,不搭理金恣,反而说道,“我最终还是被你抓住了!”
一群人闲着也是闲着,八卦心起,坐在地上,听着两鬼的话。
“嗬!嗬!”毁容鬼只发出那一个音节,可众人却能从里面听出他的倔强与骄傲。
就连远处的郎春生和一诺小朋友听见说话声,都不玩闹了,坐在一边。
“前辈,您和他是有什么过节?”郎春生面带恭敬问道。
郎春生和他打交道期间,就发现这鬼对着军事用语极其熟悉,很有可能生前也是军人。
虽然郎春生出身道门,可他也是当过兵的,不然也不会被信任到,可以公然出现在警局里处理这次案件。
他的决策之权可以决定一个案件的定性,或者更严重的,可以决定别人的生死。
毁容鬼话都不出来,只能拿着链子另一端,在地上比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