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凤说道:“哎哟,轻点,你把我的左手擦得好疼呵!”
元龙和尚说道:“我把你的手擦干净些,一会好拿包子。谁叫你这个手不老实,到处乱摸。”
秦凤听了,噗嗤笑个不停,脸露微红。
吃了早饭,元龙首先在后门石坝内把所有衣服洗干净。这石缸里的水从小山头上捡来的,附近山上森林茂密,田野顺着山排列有序,山下小河水流淙淙,风景优美,空气清新,这里真是一个山青水秀的好地方。
元龙在后坝的阶檐上发现一个打草鞋的机斗,他还找到了秦凤家的蔴和莎草,他就花了半天时间给自己打了两双草鞋。吃了午饭,收拾好一切,早早地在房前房后采了一筐艾蒿,然后到山下小河里痛痛快快地洗了个澡,才回到屋里捣乱艾蒿,为秦凤重新换好药。秦凤伤已无大碍,晚上他们早早上床睡了。这天晚上,秦凤更不老实了,惹得元龙欲火如焚,元龙和尚说道:“你这个淘气精,怎么这么淘气,真叫人忍无可忍!”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秦凤笑着说。
“当真?那我就不忍了!”元龙认真地说。
“反正妹妹我已答应做你的妻子,你爱做什么就做什么,我看你太苦了,别把身子憋出毛病来。”秦凤说道。
元龙听了就翻身抱住秦凤吻起来,秦凤喘着粗气,在元龙耳边轻声说道:“哥,我有伤,小心点别压着我,你别急,慢慢来,妹妹我也是第一次,千万别伤害了你妹妹。……”
“我知道了!”
……
大半个时辰二人方才结束,二人都浑身是汗地躺在床上喘着粗气。秦凤取出臀部下的烂衬衣袖给元龙观看,元龙借着灯光,果见落红染裀,方知秦凤所说不假,从此更加珍爱秦凤。秦凤歇了一会说道:“我们二人从此翻开了新的一页,我从此结束了姑娘时代。你呢?真正成了花和尚。现在我才知道人们常说的那句话一点也不假。”
“什么话?”元龙认真地问。
“就是‘和尚是色中饿鬼’那句话。”说完,秦凤就把脸埋在元龙怀里,咯咯地笑个不停。
元龙听了,用两手去掐秦凤的胳肢窝,嘴上说道:“我叫你胡说,我叫你胡说。……”
这下秦凤笑得更凶了,她赶紧讨饶道:“哥,快饶了妹妹吧!我再也不胡说了!”
元龙方才饶了她,嘴上也说道:“教书匠的女儿就是不一样,骂起人都是文绉诌的。”
秦凤抬起头来笑着说:“是嘛,木匠的女儿会做盆,教书匠的女儿会抛文。这是家传呗。”
这一夜,二人真是说不完的情话,诉不尽的衷肠,几度巫山云雨,数回颠鸾倒凤,直到五更天二人才昏昏睡去。
从此以后,元龙就再也不想走了,他就在这里安心住下,认认真真地度起蜜月来。
果然三天以后,秦凤的伤慢慢痊愈,元龙和尚仍不要她干活,他包下家中的一切大小事务。渐渐秦凤完全康复,他们俩就一起做事,宛如一对小夫妻。
一天清晨,元龙正在前院坝上练武,秦凤今天也起得特别早,秦凤坐在坝边的条石坎上,专注着元龙练武。过了一阵,元龙收了功,也坐在秦凤身边,两人并排坐下,秦凤忙掏出手绢来替元龙擦汗,心疼地说:“哥,你别这么累嘛,这么辛苦还练什么武功?”
元龙和尚接过手帕,自己边擦边说:“这算不上苦,比起当云游和尚来好多了,再说武功这东西,‘三天不练,退后一半’。我不敢有违师命,稍有怠慢。”
“我是说早上应该多睡一会儿。”秦凤说道。
“我们当和尚的从来都是五更天就起床,扫地,挑水,劈柴,练功,撞钟击鼓,念经颂佛,从来就没有睡懒觉的习惯。这和我们庄稼人是一样的,日出而作,日没而息,哎,妹妹,你也来跟我一起练,你也学些武功,哥教你,学些武功一则强身壮体。二则进行自卫,有了武功就不受外人欺,像那天屠户的事,你只要稍有一点武功,就可以治服他。来,我只着重教你几招就可以了。”元龙和尚边扶秦凤边说。
秦凤深知女人被男人欺负是什么滋味,一想起就不寒而栗,她也正有此心,就跟着元龙来到石坝上,教她一套剑法,名叫‘归心剑法’,这种剑法很注重意念,意念到则剑到,意剑合一,随心所欲,这个剑法后来又称:‘明月清风剑法’。谁知秦凤也是个有心人,兼之她聪明过人,一学就会,他们没有剑,就削竹为剑进行练习,这样,元龙每天早起练功,秦凤也就随之而起,勤练归心剑法,在元龙离开时已练的七八成熟。
幸福的日子总是像箭一样飞逝;苦难的岁月往往像老牛拉破车似的咿呀着慢行。元龙和秦凤的蜜月一转眼就三个月过去了,弟弟和妹妹也不见回来,朱昱也不见音信。天气渐渐变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