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琼一笑,“我扔下斧子,赤手空拳对付你!看看,你能奈我何?”
“啊?!”高魁一听,“呵!你这人可够狂的!你这是对我的最大侮辱!你居然想空手夺我双锏。哼!我告诉你,这样一来,休怪小太爷心狠手黑了!”
“唔!”秦叔宝说:“好啊,你过来赛赛吧,你先赛过我,再说塞那秦叔宝吧。”
“你拿命来!”
就见高魁往前一纵身,抡右手锏照秦琼“呜——”这一锏就砸下来了。秦叔宝往旁边一闪身,“唰——”这一锏往下一落。秦琼一伸手,“嘣!”一下子,就把这位手腕子给叼住了,然后往旁边一扯。“哎哎呀……”高魁当时就被秦琼扯那儿了。高魁一看不好,自己要失重,赶紧地用左手锏要砸秦琼胳膊,“你给我松开!”左手锏往下一砸,秦琼飞起一腿,“啪!”这一腿正踢在高魁的左手腕子上,把高魁疼得,“哎呦!”就觉得左手腕子好悬没折了,这根锏“日——”就撒了手了。秦琼右脚往下一落,“啪!”就来了个扑步,这手还拽着高魁呢,一拧高魁手腕子,高魁现在已然站立不稳了,趴那儿了,这手一疼,手一松,“吧楞!”这锏往下一掉。秦琼就手往上一伸,“叭!”这一锏正好落在秦琼左手上。然后,秦琼迅速变换重心,往右边一坐,抬起左腿往外一扫,“啪!”这一脚正扫在高魁的前胸上,一下把这高魁给扫飞了,“邦!”就撞到那墙上去了。那是木头墙,不是水泥墙。从那木墙上往下一落,“啪!”落到楼梯上了。“哎呦!我的妈呀……”这时,被秦琼踢飞的那根锏也已经落下来了。秦琼左手往上一扬来个海底捞月,“砰!”就把这根锏牢牢地抓在左手之中。就这一招,咱说时可能得两分钟呢,但是人家这一招一秒钟都不到啊。这就叫“说时迟,那时快”!“啪!啪!”就完事儿了!
这锏被秦琼拿到手中一看,您别说,这锏除了分量轻一点儿,打造得还挺精细,这龙头活灵活现的。秦琼心说:得了!我想着今天是过来送死的,所以,没带应手的家伙。这也是天赐我一对应手家伙呀,把这对锏归我了!太好了!我带着吧。一会儿,如果是一般将领,我就拿大斧子把他们拍回去。如果真遇到靠山王杨林,我就用这一对锏战一战杨林。我看一看传说中的这个常胜王到底多大能耐!如果我秦琼不是人家对手被人家捉拿,那活该,我是经师不到、学艺不精。如果说我的锏法比这杨林更强,到那个时候我再迈出破绽,被杨林生擒活捉,或者被杨林打死也就是了,也不枉临死之前战一战英雄啊。秦琼想到这里,就把这对锏往自己背后一插,就插到了十字袢后边了。
但他看锏的时候,那高魁顺着墙上落到楼梯上,人是圆的,一落楼梯,这个人顺着楼梯那个坡度“骨碌碌……”一下子由打二楼就骨碌下去了。“哎呦呦呦……”“骨碌碌……”“邦!”骨碌到一楼。
这一楼,高魁那手底下人正在那勒着绳子等着呢——高魁说了,上去就把程达尤金踢下来,到那时,我们一拥而上,就把这个响马四马倒攒蹄就捆了!
有人一看:“哎呦!被踢下来了!赶紧上!”
“呜——”这群人往上一拥,“噼里啪啦!”拳打脚踢,拿绳子“咔!咔!”把高魁捆了。
“哎……”高魁紧叫唤:“拿错啦!拿错啦!是我!”
“知道是你,打得就是你!”
“打错了!”
“打的就是你这个臭响马!你个……哎?哎哎哎……”众人仔细一看,“哎呦!还真错了!别、别、别打了!别捆了!赶紧解开!”又现解,把绳子解开了。一看高魁,好家伙!连滚的带打的鼻青脸肿啊。
“哎呦,少爷,怎么回事儿?”
“怎么回事儿?我被这响马给打了!”
“啊?你不是要抓响马吗?”
“哎呀,这响马太厉害了!”
就在这个时候,外面乱套了,“咵咵咵……”“哗……”
有人开始喊上了:“望海楼上的响马,还不快快出来受死!”
秦琼这个时候也已然把锏放到自己背后了,迈步往楼梯下走。“噔噔噔……”这一蹬楼梯,高魁这些人一听,“我的天,下来了!赶紧的!”“呼——”吓得这些人像怕猫似似全跑出去了。
此时,外面已然被靠山王的兵将给打了包围了。一看楼里跑出那么多人,这些当兵的误会了,还以为是响马呢,往前一冲,“抓响马——”
“哟!别、别抓!我们是好人!我们是好人!”
“什么好人!响马……”
刚想抓,骑马的高昙晟看见了,“啊,别抓!别抓!那是我的儿子!”
“嗯?”靠山王一听:“高昙晟,你说什么?那响马是你的儿子?”
“哎,不不不……响马不是我的儿子,这可是我的儿子。”他一指高魁,“你这个畜生还不赶紧过来见过王爷!”
他这么一说,当兵的明白了,回头看看王爷。王爷把手一摆,那意思:不必拦他,让他过来!“哗”的一下子,当兵的往旁边一闪,高魁鼻青脸肿走过来了。
“呃,呃,拜见爹爹……”
高昙晟一看,哎呀!这儿子给揍得脸肿得跟猪头差不多少了。怎么打成这样子了?“还不赶紧地见过王驾千岁!”
“嗯嗯,”高魁认识老王爷,经常去校军场,高魁见过多次,只是老王爷不认识他罢了。高魁赶紧撩袍跪倒:“呃……末将见过老王爷!”
“嗯?”靠山王杨林一听,“怎么末将啊?你又没在我麾下当将军,这末将何来呀?你站起来!”
“是!”高魁臊眉耷眼的站起身来了。
“抬起头来!”
“哎!”高魁把脑袋抬起来了。
老王爷一看:“你是何人呢?”
高昙晟说了:“他是犬子。”
“没问你!我问他!由他回答!”
“呃,是!”
“你是何人呢?”
高魁一看,老王爷问我话呢,我要是在老王爷面前表现好了,那未来在老王面前不还能够博得一官半职吗?把胸脯一拔,也不觉得自己脸肿了:“启禀王驾千岁,在下姓高名魁,还有外号呢!”
“嗯?”靠山王一听,也觉得有趣,“外号,有什么外号呢?”
“呃,末将的外号啊一大串呢!人送外号叫‘马踏黄河两岸,锏打齐鲁大地,威震山东多半边天!是交友似孟尝,孝母赛专诸!神拳太保赛叔宝!”
旁边的高昙晟一听,“你这外号就别给王爷说了!”
老王爷听得有点莫名其妙,“赛叔宝?这叔宝是谁呀?”
“您不知道这叔宝是谁呀?”
高昙晟一听:“放肆!哪有老王爷不知道的事儿啊!”
靠山王说:“我真就不知道!这叔宝是谁呀?”
“呃,叔宝啊……叔宝就是秦琼啊,山东好汉呢,山东人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啊!”
哎呀!高昙晟心说:你一点眉眼高低都没有啊!老王爷都说不知道了,你还在这里……哎呀!我怎么生出这么一个傻儿子呀!
“哦……”老王爷点点头,“秦琼啊——”这老王爷心说话:我什么时候听到过这个名字呀?怎么那么耳熟啊?但一时之间,老王爷也想不出什么时候听过这个名字。因为他这个身份比秦琼高太多了,他哪能知道秦琼啊。老王爷就问:“你这是怎么了?”
“呃,启禀王驾千岁!我听说望海楼上来了劫皇杠的响马了,就是程达尤金!我就想把这程达尤金给捉住!没想到,这程达尤金果然厉害,我在楼上与他大战三百合……我、我没打过,他被他打下了楼。”
刚说到这里,秦琼拎着斧子已经由打望海楼走出来了,到了自己马前,把马解下来,秦琼扳鞍纫镫、飞身上马,把斧子一横:“靠山王,你找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