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包括合秩的亲儿子,眼前的合坎,都不能告知。
符启自然不可能告诉他神骨的真相。
包括抱朴宗的几人在内,这些人都只知道自己有一件神异的防御护身符。
“架桑?萨满不是多年前就宣布不再传授真言了吗?”
合坎极力掩饰眼中的震惊,有些难以置信。
但他知道符启不可能撒谎。
符启这家伙......
合坎虽然说不上嫉妒,但心中也是有些不是滋味。
连哲别可汗都亲口与他说,他是近十年最有天赋的俊杰。
可自己也专门去拜访过架桑,不过得了几句勉励,她提也没提收徒的事。
合坎只是去了几个时辰,摇身一变就成了新的徒弟?
要知道,自己的父亲合秩,也是架桑的徒弟。
在北境,同门学徒就代表着结为义亲。
该怎么称呼符启这厮?
叔叔?
合坎神色有些古怪。
“她......架桑怎么答应收你的?”
他本想装作不在意,但实在忍不住好奇心。
符启身上明明根本没有神源波动,早就过了修习咒术的年纪。
符启顿了顿,他不好说是神骨赋予了他修行的机会。
于是他说出架桑帮他想好的托词:
“我修习了东境的功法,现在已经有遣灵境的实力。”
“二者其实相通,我能借东境功法修习咒术。”
这是事实,体修的灵力和神源相比,只是少了一份暴虐的元素能量。
灵力虽然更加精纯,且能收入人体储存,但攻击性也弱了不止一筹。
“东境,那些抱朴宗的人同意传你功法?”
“只是如此吗?”
合秩很难接受这样的事实。
然而符启笑着道:
“我毕竟有恩于他们。”
“又或许我天赋过于出众,是天生继承衣钵的体质。”
听了符启的回答,合坎默然。
第一次,他对自己的天赋不自信。
“你......能演示一下功法吗?”
合坎试探道。
嘿,来了!
符启故作深沉地点点头。
实际上他早就在路上吸收了足够的神源,就为了在合坎面前露一手。
一股精纯的能量在他手中汇聚,青绿色的光芒四散开来,整个毡帐亮如白昼。
合坎神色一振。
这符启......只是一个起手,声势浩大至此。
他连忙站起,将帐内的陈设收拾起来,以免遭到波及。
符启却是摆摆手,示意不必。
紧接着,一圈气浪排斥开来。
刚学的咒术,荆棘斥环!
强风袭来,却是轻轻拂过合坎面颊,将发丝吹得微微凌乱。
留下他脸上难以掩饰的震惊。
合坎手指颤了颤,双目微睁。
只是几日而已,符启不仅踏入超凡,还将咒术使用得如此娴熟。
他心思一动。
难道,这符启真是不世出的天才?
先前父亲合秩执意要带符启一起来克难盟,他曾有过阻拦。
这侥幸赢了自己的凡俗小子,凭什么与自己并肩?
直到与札答岚几人发生争执时,他才将符启视作自己前进路上的一大助力。
与克难盟大部分青年一样,合坎也将可汗视作前进的方向。
曾几何时,他想象当自己成为领袖时,符启跟随在身侧。
就像自己的父亲合秩,始终伴随可汗左右。
可现在......
虽然符启的咒术与自己仍有差距,但已经不远。
这才几天而已。
自己经历了多少苦修,耗费了多少资源,才有了今天遣灵境的实力。
符启收起咒术,缓缓吐了口气。
这咒术果然还是不熟练,自己用海量的神源去填补,才堪堪发动。
要是再多用点神源,说不定风会更大,但就会有些难以控制,说不定要把毡帐掀翻。
是的,符启并没有使用全力。
胸前的神骨里,还储存着大量神源。
合坎要是知道,好不容易稳固的认知说不定会彻底坍塌。
此刻,他已经接受了符启实力突飞猛进的现实,道了声贺。
他努力回到原先的心态,继续盘腿坐下,巩固自己的境界。
符启意犹未尽地回到自己的床位,不一会儿昏沉睡去。
一天迈入超凡,还学会一门极强的遣灵境咒术。
他太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