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架桑,现在还是萨满?”
他以为克难盟已经不信神了。
“架桑是克难盟唯一的萨满,曾经也是大萨满,有返初境的实力,不过因为一些变故,已经被神剥夺了所有神源。”
“她也是我父亲的老师,当初哲别可汗也受她庇护,可以说德高望重。”
合坎一边凝聚神源一边解释。
辈分很高啊,符启嗯了一声:
“我明日去找她。”
符启自认为已经进入内壮的自己,赢下明日的比斗不成问题。
“不,可汗特地吩咐你今晚去,他说机不可失。”
嗯?
符启疑惑地望向合坎,但后者却摇摇头,表示也不知道可汗的意思。
......
符启在密集的帐篷群里穿梭了一刻钟,才找到这顶没有任何标志的小毡帐。
他穿着亲卫的游牧袍,一路上遇到的林胡人都对他恭敬有加。
这些人似乎对架桑萨满十分熟悉,一问到她的住处,大都热情地指出。
毡帐敞开着,符启直接弯腰进入。
帐篷内装饰十分简单,连地毯都有些掉色,帐壁上挂着各种各样的木质器具,无一不在显示主人生活的朴素。
“进来了,坐吧。”
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
只见一名老妪正坐在一张木几前,身前坐着一名中年游牧民。
那牧民面有菜色,似乎有病在身,老妪——架桑萨满拿起一根木质的权杖,点在牧民的额头。
随着权杖上一股青绿色的光芒亮起,那中年牧民眼中渐渐露出喜色,面色也红润了不少。
“感觉如何?”
架桑萨满问道。
“风寒已经好了,谢谢萨满!”
那牧民将一只盒子递上,随后欢喜地离开营帐,走前还不忘与符启点头致意。
“架桑奶奶。”
符启恭敬地行了个林胡礼,这才坐下,来前合坎专门吩咐,叫奶奶别叫萨满。
只见架桑萨满将木盒子打开,里面赫然躺着几株干枯的块状根茎。
感受到符启好奇的目光,老妪解释道,语气和缓:
“冬天的草乌就只有晒干的了,不过治札答岚那几个泼皮倒是够了。”
这是给札答岚用的药?
符启脸上有些挂不住,架桑怕是知道札答岚的伤有自己的功劳。
“不用担心,我可不是偏袒的人,札答岚那孩子的性子就是这样,该吃点苦头。”
架桑语气慈祥,眉目低垂着,口中念念有词,简直不像是在与符启说话,开始摆弄起木几上的瓶瓶罐罐来。
“另外一个小子,合坎是吧,合秩的孩子,合秩......以前和札答岚一样,难管教。”
“合秩......”
架桑萨满说起一些老黄历来,符启起初听得津津有味,但随着老人越扯越远,他却是再也没有认真听下去的念头。
“架桑奶奶,哲别可汗让我来的。”
“噢,哲别啊,他是可汗了?”
“......”
看着老人陷入思索,符启顿时觉得有些不靠谱,于是直接提醒道:
“我想学真言,想成为咒术师,您能教我吗?”
架桑头也没抬,用一把石臼将草药捣成粉,答道:
“你没有根骨,走吧。”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