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贵！”
这主顾问了价之后并没有要走的意思，显然是诚心要买，但人家也不是傻的，自然也要讨价还价：
“你可别蒙我，最近灵鱼的行情都低了好多！”
“昨天是昨天，今天是今天，这两天的灵鱼可是越来越难抓了，卖完了这次，我明天也不抓了。”
“你说的也有几分道理，可这价是不是还得再商量商量！”
商量了一阵，最终二钱三分银子成交，张舜找旁边借了一杆戥子秤，看了对方银子的成色没掺假后，对方剪了两钱三分的银子，完成这笔交易。
两钱三分，折合其实不到三百文，但张舜还挺开心，因为去钱庄把铜钱换成银子还要被收一道手续费，不如直接就挣银子方便。
有意买灵鱼的主顾，恰恰带的都是银子。这也很正常，你买几文钱的菜带一串钱绰绰有余，这灵鱼动辄二三百文的价格，捧着一大串钱也沉得很。
张舜一会儿的功夫就卖掉了四条鱼，一共挣了七钱八分银子，把旁边卖水芹菜的老大爷羡慕的够呛。
“后生，这些鱼都是你抓的？”
“运气好，运气好发现了一窝！”
老大爷连连感慨张舜的好运气，这七八钱银子给寻常小康之家，也能过上一两个月了，对乡下穷人，怕是够一年的花销。
天渐渐变得亮堂，还剩下最后两条灵鱼没卖掉，张舜耐心等着主顾，肚子饿了又去买了八个菜肉包，分了老大爷三个，把老大爷感动坏了，推辞半天，千恩万谢的受用了。
填饱肚子，张舜继续吆喝起来：“灵鱼灵鱼，龙血鱼，玉髓鱼……今早刚从河中捞的鱼，走过路过瞧一瞧看一看嘞！”
眼看着集市那头来了个锦衣玉服的公子哥，带着几个跟班，张舜吆喝声不免大了起来，毕竟只有这样的有钱人，才是买的起灵鱼的主。
这时，老大爷却拉了他一把。
“嘘！别吆喝了。”
“怎么了？”
张舜一惊，连忙低声询问。
“高少爷来了，你还吆喝的那么大声，是没有吃过苦头吗？”
“高少爷？”
“你连高少爷都不知道？”
老人家拽着张舜到自己身旁蹲下，低声说：“你难道不知道，这片菜市场，都是安乐帮高太岁的地盘吗？在这集市上摆摊，每天都有人来收租子……你卖灵鱼那么多钱，被听到了，能饶了你？”
张舜心中咯噔一下，心中便晓得了厉害，连忙把头低下，缩在老人家身旁摆弄着自己的鱼篓，尽量使自己不那么明显。
然而，他方才的吆喝早已经引起了高少爷的注意。
“喂！那边那个，蹲着的……叫你呢！爷喊你难道没有听见吗？装什么死！”
见张舜还没有动静，几个跟班凶神恶煞的走过来。
“小子！高少爷喊你！你还敢不答应？我看你是找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