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小霞觉得自己最近的运气特别背。
先是被新来的赫知灵打了脸，又被李满月下了面子，她去李满月家好几次，都被告知不在家，她总算有些慌了。
这天她去了公社的书记办公室，本来是打算旁敲侧击一下，谁让李满月疏远她这个救命恩人的，就看到李书记拿着两块砖，嘴边的笑就没停过。
“李叔，在看啥呢？”
她自然地敲了敲门走进去，坐在李书记对面。
“哟，小霞来了啊，正好在看你们大队生产的青砖，这可是你们大队一大早就送来的，我得留着做个纪念。”
母小霞听了这个话，笑着的脸有些僵，这砖窑她没参与，况且还是赫知灵那个贱人弄的，她嫌弃得很，巴不得他们不成功。
她扯着僵硬的唇角陪笑：“您看得上就好。”
李书记看她兴致不高，便把砖放在一边，问她出啥事了。
母小霞立刻眼眶发红：“李叔，我是不是让满月讨厌了？”
李书记吓一跳：“这是咋了？满月什么时候讨厌你了？”
“她最近都不愿意见我，我想上一次我应该是让她伤心了吧。”
她边说边偷看李书记的表情，见他神态正常，应该是不知道大院的事。
“她替我出头却被人教训了一顿，是我的错让她受了委屈。”
李书记赶紧劝她：“满月替你出了什么头？你仔细说来我听听。”
母小霞想起那天的事，脸上都有些扭曲：“我们有一个新来的知青，我和她姐姐有些龃龉，她上来就给了我一巴掌，满月替我出头，也被她说一顿，骂得很难听，还说什么管你爹是谁也不行……那些话……我都说不出口！”
她把脸埋进胳膊里，似乎伤心得不行。
李书记听了这话，实在是怒火中烧：“那人真这么说的？”
母小霞抹去脸上不存在的泪水，怯怯地点了点头：“是，我就怕伤害到了满月，满月现在连我都不想见了。”
李书记摆摆手劝她别担心：“满月那儿我会帮你说的，你是满月的恩人，她不会因为这个事就不理你的，放心吧。”
“那个打你的人，我也会替你做主的，你说他叫什么？”
李书记严肃地拿起电话，只待拨出。
“那个人叫赫知灵！”
“赫知灵？”
“对，就是她，她道德败坏，无恶不作，不仅说满月的坏话，还看不起您，满月一定受了委屈，您一定要为我和满月做主！”
母小霞看事情这么顺利，说得有些忘乎所以，丝毫没注意到对面的人听到赫知灵的名字就变了脸色。
“我突然想起来还有一些重要的工作先不打了。”李书记放下电话，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
“啊？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