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祁肆的问题,薄雁栖愣了一下,脑子飞速运转。
“呃……因为……”
“因为什么?”见薄雁栖一副吞吞吐吐的样子,祁肆眼底的神色立刻警惕起来。
薄雁栖心头一紧,脱口而出道:“其实是因为我……臣仰慕陛下已久,所以想自荐枕席!”
祁肆:“???”
薄雁栖看到祁肆的表情空白了一瞬间,强忍着羞耻,一脸真诚地盯着祁肆的眼睛。
祁肆的脑子就像是突然出现了bug的计算机,好一会儿没有回过神来。
脑子里不合时宜地蹦出来一个念头,也没说他这是双男主剧本啊?
这个想法在脑子里一闪而逝,他看向薄雁栖,一脸的复杂,欲言又止。
薄雁栖不动声色地看着祁肆。
“你……”祁肆张了张嘴,说了一个字又卡住,有些语塞。
薄雁栖看着一脸难色的祁肆,眼神一暗,垂眸故作可怜说道:“我……臣自知身份卑微,本不该妄想陪侍圣驾,只是臣心中对陛下的仰慕实在无法抑制,还望陛下可以给臣一个陪伴左右的机会。”
这一番话说的情真意切,表情跟声音又那么可怜,祁肆本来就对着薄雁栖这张脸没有多少抵抗力,现在更是双重暴击。
“咳……既然你如此情深,朕便给你一个机会。往后,你便是朕身边的贴身侍卫,只听命于朕一人。”祁肆对着薄雁栖霸气地说道。
“是,谢主隆恩。”薄雁栖做出一副激动的样子,给祁肆行了个礼。
祁肆对于自己新收的这个奴才很满意,关键是长得很帅。
以至于完全没有想过,为什么一个气势丝毫不比自己弱的男人,会出现在自己的“寝宫”内?
不说畅通无阻吧,这么久过去了,居然没有一个人进来护驾。
这要是真的放在古代皇室背景下,这皇帝的尸骨估计都已经寒了。
不过现在本来也不是真的,谁家皇帝的寝宫是医院的vip病房啊?
薄雁栖甚至担心,祁肆这个精神状态,他都担心医院的医生会确诊为精神病。
到时候再给送去精神病院。
更神奇的是,现在的祁肆认为自己是皇帝,并且脑子里的记忆跟剧本完美融合,对于一个古代的皇帝出现在现代的背景下,竟然一点也没有觉得违和。
不仅如此,他还在自己的脑子里完善了一套神奇的逻辑,每一个出现在他身边的人,都被安排了一个离谱中透着合理的身份。
比如祁妄,他还记得祁妄是自己的哥哥,给祁妄安排了一个王爷的身份。
不过是个身体有先天不足,无法继承皇位的皇兄,所以现在是个闲散王爷。
祁妄也是花费了一点时间来接受自己的新身份。
郁甄惊奇地看着祁肆,问道:“阿……不是,陛下,那你记得我是谁吗?”
祁肆古怪地看了郁甄一眼,又看向祁妄,小声问道:“皇兄,皇嫂又犯病了?”
祁妄一怔。
郁甄愣住,“等等……犯病?我有病?”
祁妄一阵沉默。
薄雁栖没忍住,吐槽道:“你的关注点就是你有没有病?”
“那不然呢?”郁甄反问完,无法接受地看向祁肆,“我怎么就有病了?我有什么病?我怎么不知道?”
祁肆看着郁甄,欲言又止,看向祁妄。
祁妄顿了顿,问道:“你还记得你皇嫂上次犯病是什么时候吗?”
“上月。”祁肆不疑有他,答道,“皇兄,皇嫂这时不时便不记事的病还是治不好吗?太医院上回不是说已经研究出了法子吗?”
祁肆的话,让在场的三人大脑再次短路。
半晌后,郁甄小声惊叹道:“好家伙,他脑子里都是什么剧情?还挺完整!”
薄雁栖:“……”谁说不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