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到底是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通过柳栖霜的手势，柳惊鸿大概了解了事情的经过。
在柳惊鸿出门后，柳栖霜本来是乖乖巧巧地打坐修炼的。
但是才修炼了没一会儿，柳栖霜便突然想起之前得到的名为“万物有灵”的传承。
好像还没有练习过万物有灵？小姑娘想着。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趁现在没人，不如自己练习一下？
想到就做，柳栖霜当即在房间里布下了隔音阵法，随即展开对于传承的研究。
之前有提到过，万物有灵是可以操控万物的术法。
虽然其以石人为凭依，附着在石人体内，但这并不代表它是石人傀儡的专用术法，只是一个寄托罢了。
我举个例子哈，比如说我想喝水，那水不能直接进入嘴里吧？得用瓶子或者水杯装着。
同理，石人是术法的容器。
柳栖霜出于对自身能力极限的好奇，决定逐一尝试。
先从简单的隔空取物开始。
首先，分出一小股神识探入不用的布料中，试着让它自己动起来。
这种感觉很玄妙。
就好像是你自己变成了这团布料，从布料的视角来看这个世界一样。
你试着移动自己，这个过程就像是你带着意识于梦中行动一样。
一定要形容的话，就像是你有时候做梦，感觉灵魂和肉体分离开一样，能够清醒地意识到另外一个“你”在向“你”走过来。
总之，虽然开始有点不协调，但是布料还是慢慢动起来了。
在不了解内情的人看来，就像是那团布料拥有了生命。
“万物有灵”的实质其实是，用一个生命体的生命力赋予另一个物品以“生命”。
简单来说，可以这样理解：
有的物品没有意识，但是它是物质的，存在的。
这个时候，假如把我的一部分放在它身上，成为它，那么我就可以操控它。
就像是手套没有生命，不能动对吧？
我把我的手塞进手套里面，然后我动了动我的手，手套也跟着动了。
再打个比方，比如木偶戏、皮影戏。
幕后人通过丝线控制着被连接的偶人，我们可以这样联想。
丝线即为“我”的一丝意识（神识），我把这部分神识链接到其他物品，这些被链接的物品就相当于偶人。
得出结论：“我”操控物品。即为柳栖霜的傀儡术。
这样一想，是不是就简单起来了？
幕后人可以用很多丝线操控不只一个偶人，那么柳栖霜也可以分出很多细小的神识来操控很多物品。
如此，即“万物有灵”。
就类似于造物主。
多么可怕的术法。
这世上再没有比一切尽在掌握之中更可怕的事了。
一旦术法的继承者怀有私心，又足够强大，甚至可以强行操控活人。
我们可以这么理解邪修：
通过傀儡术控制活人，就相当于现代说法中的洗脑和催眠，甚至是占领对方的大脑，也就是通俗意义上的“夺舍”。
前文已经提到过，柳栖霜是个会想很多的过分谨慎的人，一定要形容的话，就类似于她是个脑力型选手。
也就是说，柳栖霜是个剧本组、幕后黑手流、谜语人。
所以说，傀儡术再合适她不过了。
好，题外话结束，下面回到正题。
柳栖霜在尝试成功后，决定再试试操控本身便有生命的物体，也就是灵植。
植物虽然有生命，但没有灵智的植物并不是真正的生命。
只有夺天地之造化，因缘巧合之下草木才能成灵。
因此，柳栖霜并没有操控生命的负罪感。
照葫芦画瓢的又使用了“万物有灵”。
果不其然，成功了。
最后，再尝试一下灵器。
直接画符是需要灵力的，并且限制极大。那如果是间接操控呢？灵器也可以被操控吗？两者的区别呢？
这次的尝试便有些难度了。
神识的消耗更大。
不仅仅是神识，与单纯操控非生命体不同，灵器还需要注入灵力。
在缔约笔尖的字符成型的刹那，栖霜瞬间就感受到了被抽空的虚弱感。
这种感觉很不好受，灵气快速流逝的感觉就类似于抽血过多，有点贫血的那种晕眩感。
柳栖霜突然想起了祝淮阳先前送的补灵丹。
栖霜当即从纳虚戒指中取出芥子袋，再取出小瓶子，再取出补灵丹。
虽然只是中品丹药，但是对于练气五层的栖霜来说已经足够了。
感知到丹田内的灵气像充电一样满格后，栖霜将蠢蠢欲动的“魔爪”又伸向了丹青。
丹青也随着神识的灌入被赋予了“生命”。
这部分神识很特殊，只要脑海中想象一下曲子，丹青便会自主吹奏。
这可真是太妙了。
栖霜决定再试试同时使用术法和操控普通物品。
水属性灵力在指尖涌出，自发地于空气中形成小水流，茶杯也颤动着飞起去接住那股水流。
成功了。
柳栖霜禁不住有些小骄傲来，我可真是个天才啊。她想。
感受到略微的疲惫后，她又服用了养神丹。
单一操控已经尝试过了，那么再试试一起操控的话，我的极限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