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逸清咯咯笑道:“那不急,小皇帝屠你宋家满门,本公主好歹也替你先屠了他满门,再去帮兄弟们寻钱财女人,听说大康的皇宫里搜罗了天下奇珍异宝,就算是驸马对本公主的赏赐了。”
说着,便朝手底下将士们传令:“去,将小皇帝家眷统统寻来,一个也不能放过,可得好好为驸马出了这口恶气。”
一时间,无数彪形大汉纷纷涌入各处宫里,见人就杀,见财就抢,淋漓的鲜血溅在窗棂上,缓缓滴落,浸染了整个大内。
宋唯昭却一步一步走向养心殿,手里的利刃寒光逼人,待得入殿时,惠帝正从殿上颤抖着走了下来。
他被胡安搀扶着,听着四处传来的惨叫声,愤怒无比的斥道:“宋唯昭,你当真要如此绝情?”
宋唯昭冷笑一声:“这话该是臣问陛下的。”
胡安咬牙道:“宋将军,你既知为臣,就该懂得君臣之道,如何敢如此造次?”
宋唯昭压着步子缓缓上前,直接一剑砍断了胡安搀扶皇帝的手臂,惠帝看着血淋淋的臂膀从自己身边脱落,吓得面色惨白。
宋唯昭狠狠一脚将惠帝踢翻在地,踩在他胸前不停碾压:“造次?我也不想啊,我本只想做个隐姓埋名的死人,这一切不是陛下逼出来的吗?”
“宋唯昭,你想弑君吗?”
看着他手里那柄沾满鲜血的利剑,惠帝心里惧怕极了,趁着宋唯昭脚下松动之际,连忙爬出,匍匐着往远处躲避。
宋唯昭摇头又笑:“陛下这个问题问的还真是有些愚蠢。”
话落,便猛的举起剑来。
“不要。”
随着一声呐喊响起,他手中寒剑已径直刺穿惠帝背部。
“陛下。”
刚冲进殿里的傅平和胡安看得都是瞠目结舌。
傅平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难掩愤怒的瞪向宋唯昭:“世子可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宋唯昭置若罔闻的拔出剑,望着头顶发出一声幽幽长叹:“父亲、母亲,宋家的儿郎们,你们看到了吗,孩儿今日为你们报得大仇了。”
鲜血从惠帝嘴角不断渗出,看着殿外仍未停止的杀戮,和面前早已泣不成声的傅平、胡安,他悔恨难当的用沾血的手指在地板上划出一个模糊的“陆”字,口里喃喃念叨着:“爱卿......爱卿……救驾。”
傅平不忍心的闭上了双眼:“恭送陛下。”
而此时的南境,陆琛率军将陆临风从层层围困里救出,已安然返回了瓮城。
大将军陈霖同东邑、九荣溃散回来的十五万大军,合兵一处,追至瓮城时,才知郡守殷苍已倒向漓阳王。
正欲全力攻城时,陆临雪率领五万陆家军从侧翼突然杀来,直接将毫无防备的五十万大军截成两段。
军中已陷入无比错乱之时,陆柄的三万伏兵又突然而至,奋力攻杀朝廷军队后方,陆琛抓准时机趁势杀出,使得朝廷大军再度遭受重创。
在瓮城城下激战半月日,折损近十万人马,却始终拿不下瓮城,陈霖只得与二王商议,一道退出瓮城,矛头直指东邑城。
看着汹涌而来的朝廷大军,如同黑云压城一般,陆临之安然自得的站在城头上,只是淡淡的笑了笑。